“不太会关心人”
的自己,似乎有点多虑。
关于月考,陶琢在许瑛面前表现得乐观开朗,仿佛全不把排名的事放在心上,实际上内心很是忐忑不安。
他到底只是一个学生,对学生来说,世界就只有学校那么大。
家长的态度,同学的眼光,老师的看法……成绩能决定的东西太多,陶琢无法控制自己不在意。
何况年轻人大都少年心气,谁不想憋着劲做到最好。
月考前,学生们的心渐渐沉淀,晚自习不再有人吵闹,教室里一水“唰唰”
做题声,和跳动的秒针一起,制造出令人心惊胆战的气氛。
周三晚上布置考场,晚自习提前下课。
有的人继续去宿舍楼下的自习室复习,有的人去饭堂吃宵夜。
单宇点了炒粉,又点了龟苓膏,找了个角落坐下。
没扒拉两口就开始唉声叹气,说自己这回完蛋了。
“我才是真完蛋了,”
乔原棋说,推了推眼镜,“我都没怎么复习。”
“……”
所有人同时抬头,朝乔原棋投来鄙夷的目光:“滚啊,学婊滚出去。”
“每次都说没怎么复习,每次理综都考297,我真受不了。”
孙亿鸣和霍则抓紧时间,逮着苏越廷问物理题,苏越廷被他们吵得头皮麻,怒道平时干什么去了,每次都临时抱佛脚。
乔原棋和一个叫夏辛禾的女生讨论化学,后者以前也是搞化学竞赛的,人称化学组一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非要从竞赛班转到五班。
只有陶琢真的在吃宵夜,他挖了一勺龟苓膏,试毒似的尝了一口,然后很惊喜地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龟苓膏,加炼乳。
知道是什么做的吗?大补哦。”
陶琢第一次吃,很是新奇,没一会儿功夫吃完了,走前还去打包了两碗。
于是当晚就遭了报应。
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单宇探头问:“没事吧?你怎么了?拉肚子吗?”
陶琢摆手:“可能是晚上吃不对了。”
“是龟苓膏吃太多了吧。”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冷一热激到了。”
严喻正站在阳台上写题,闻言皱眉,推门进来。
陶琢被他喊住,茫然地坐在上铺床边,这个高度正好和严喻平视。
严喻伸手试了试陶琢额头温度。
“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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