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了,我亲眼看着上的。”
6时雍的语气算不上好。
“真不用我帮你把人给拖着?”
他是记挂着周聿白,好心地问了一句。
对面倒好,轻飘飘给他来了句:“你拖得住吗?”
6时雍怒气上涌,这俩呲人的劲儿,还真是如出一辙。
“滚你丫的,赶紧把上次那白玉壶给我送家去啊,我孝敬我家老头子去。”
乾隆年间的白玉壶,跑这一趟,他不吃亏。
黑屏了的手机还没放下,门恰巧被推开。
来送饭的阿姨一看他拿着手机,如临大敌:“诶哟,我的祖宗诶,您歇歇吧。”
周聿白看着她夸张的样子,面露不耐,刚想说两句,罗女士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这下阿姨更是寻到了靠山:“太太,您看看……聿白这样身体哪能好。”
他这一病,惊动了京北的几位长辈,直接给他派了个眼线在他身边盯着。
罗女士把人打了出去,看了眼床上的周聿白不免叹了口气:“知道你不爱搭理阿姨,但好歹是你奶奶派来的,多少给人留点面子。”
周聿白刚想开口,嗓子却痒,几声闷咳,看得罗女士面露忧色。
一转眼,看到旁边放着的打火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也不见你抽烟,都是跟……”
说到这,周聿白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妈,过了啊。”
罗女士没好气地扇了一下他的手,“我还没问你,俞念那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周聿白抿了口黑色的药汁。
真苦。
要是放五年前,估计身边总有个小人儿得捏着鼻子一边嫌弃这药难闻,又一边泪眼婆娑地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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