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粥喝了多久,黄朔就弯着腰等了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朔毕竟年纪大了,就算平时保养得好,身子也开始不自觉地打晃。
黄朔这人,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一群人出门的时候,黄朔得靠人搀着才能站直身体。
走廊尽头的那幅画仍旧挂在那儿,贪婪,荒诞,挣脱不得。
周聿白感受到她脚步的停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一眼,他便皱起了眉:“让人把那画换了。”
会所经理连忙点头应好,又踌躇着开口:“周先生,换什么呢?”
空荡荡的走廊,不挂些东西,在这金碧辉煌的会所,光秃秃的墙壁,实在是有些寒碜。
周聿白闻言,沉思了片刻,清润的嗓音随着嘴角的开合吐出几个字:“葫芦娃看过吗?”
经理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葫芦娃。”
他极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看过。”
经理确认后,忙不迭地点头。
“结尾那座葫芦山,就挂那个,出的钱从你们家老板私账上扣。”
这会所是游仲伦开的,专门用来不务正业用的。
桑南溪站在周聿白的身侧,看着经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概是在冥思苦想,究竟要怎么劝劝周聿白,这华丽的走廊尽头,一幅画幕巨大的葫芦七兄弟挂在那儿,难以言喻的荒谬。
她嘴角的笑意漾开,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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