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坚持:“那你帮我先念一念信吧。”
说完邓大娘又看了一眼花娘:“算了,你也留下来一起听吧。”
谢婉清却没立刻离开,而是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邓大娘和徐韫。
最后邓大娘不得不主动开口:“算了,也没啥见不得人的,都留下来听听吧。”
就这么,除了不在家的红玉,大家都一起听邓大娘二儿子送回来的信。
徐韫负责念。
入目就是堪比狗爬一样的字,丑得徐韫眨了一下眼睛,以此来缓解受到的攻击。
字丑,辨认起来都有点难度。
徐韫艰难地念:“娘,儿好,兄好,胜仗,儿升官了。
的一箱宝贝和钱,娘替我收好,娶媳妇用。
姜将军说要选地方定都,等定下来,娘来。
想吃烙饼,炖肉。”
大概是为了节约纸和墨,话都简练,而且字都挨着,写得密密麻麻。
徐韫觉得,如果可以,估计写信的人都恨不得背面上也写上字。
刚才念到宝贝和钱的时候,徐韫就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邓大娘。
就看见的邓大娘皱了眉头。
徐韫瞬间觉得自己又撞破了一件大事——搞不好要闹出人命那种。
她吞了吞口水,有点……想看看。
不过,邓大娘直到听完了信,也没作。
反而因为最后那句话,瞬间红了眼眶。
邓大娘拉着袖子擦了擦已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说话都带着几分鼻音:“儿啊,等见着了,娘给你炖个大猪腿!”
花娘则是去拉邓大娘的衣裳:“娘啊,小叔说的宝贝和钱,我咋没见着?”
邓大娘抽回衣裳,响亮地擤了一把鼻涕后,脸上的伤感和思念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沉稳。
她看一眼花娘:“一会儿我去取。”
花娘根本不知道生了啥,还乐着点头:“小叔这还是头一回叫人带东西回来,说不定有给铁牛的东西。
还得是小叔疼铁牛,不像铁牛爹,也不写信,也不捎东西回来。”
徐韫看着花娘那副期待又抱怨的样子,觉得这大嫂真是……单纯。
邓大娘已经起身往外走了,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桌子不好使了,劈了烧火,去别家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