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是要睡一个房间?甚至是同一张床?
江怀月的房间很大,整体装修以暖色为主,墙上的氛围小夜灯,床上的毛绒玩具,飘窗上的小抱枕,以及以粉绿为基调的床单被罩。
这些可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让她把主卧让出去吧,她又有些舍不得。
一起住吧,又好像不太好。
见她这般纠结,路远洲看着她,主动提出,“我睡次卧吧。”
“不用。”
自己让人过来的,又把人家打到次卧去,她自觉干不出来“次卧都没怎么装修,喝水去卫生间都不太方便,反正我床大,也容得下两人。”
路远洲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讶异,“你确定?”
事到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江怀月闭上眼,重重点头,“当然。”
其实在房子刚装修好的时间江怀月就将她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搬过来了,想着把这里当仓库用,昨天又拿了几套衣服过来。
进入衣帽间,她比划了一下,“那以后你的衣服放在左边,我放右边,中间放我的包和你的领带皮鞋这些,行吗?”
路远洲眸光微暗,扫过江怀月的脸,片刻,他点了点头。
衣帽间靠窗打了张梳妆台,江怀月想起昨天被她随手放在飘窗上的化妆品,准备去把它搬回来,却在拉开抽屉时皱紧了眉头。
抽屉里面居然全是灰。
一看就是找的阿姨没仔细打扫,她也没仔细检查。
她去内卫找了块毛巾,打算自己动手,路远洲抓住她已经打湿的毛巾,“我来。”
“不用,”
江怀月无所谓的笑了笑,“一点小事而已,你帮我把外面的化妆品拿进来吧。”
江怀月在某些方面是个很细心的人,她将每个角落都擦干净,这才意识到路远洲已经出去很久了。
“没找到吗?”
她出了衣帽间,就见路远洲正坐在窗前椅子上,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腿上放了本书,修长的手指斯条慢理的将书翻过一页,纸张悦耳的声音随风飘入耳中。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侧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像平缓绿洲上的一页小船,他置身于这个空间,像一副高级优美的山水画。
听见动静,他从阳光中抬头,冲她招了招手,薄唇微启:“来。”
江怀月甩开脑子里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走了过去,随口问:“你在看什么?”
走近才现,他看的并不是书,而是一个老旧的语文本,纸张都已经泛黄了。
她家里怎么会有这么旧的语文本?
就在这时,路远洲动了。
他将本子翻了个面,正对江怀月,微挑眉头。
“看你的巨作。”
江怀月一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接过本子,引入眼帘的字她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她宁愿自己是个文盲。
——他容貌出色却又不落俗套,墨色的眸子更添了几分疏离,少了那么两分世俗感,多了两分让人不敢亵渎的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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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夜空高旋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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