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贺兰敏之都夜宿青楼,放浪形骸。
直到第四天,这才顶着一对熊猫眼,打着哈欠前往东宫。
贺兰敏之颓废三天,赶往东宫当值,却现太子殿下竟然也整整颓废了三天。
当然,李弘的颓废并非如贺兰敏之一般荒唐,而是又在东宫和大明宫游玩了三天,尝遍了宫中的珍馐,可谓是不亦乐乎。
然而这在太子师郭瑜眼中,简直是比贺兰敏之夜宿青楼三日还要严重,更让郭瑜不满的是今日进学,太子竟然又迟到了。
“太子为何如此散漫,非但三日不学,今日竟然过了辰时才来授课?”
东宫中,郭瑜正在一脸严厉的盯着太子李弘,质问道:
郭瑜身为太子师,负责李弘的学问,而李弘原来的太子颇为勤奋好学,今日突然如此怠慢,顿时让他大为不满。
郭瑜想到自己前去请孙思邈,耽误了几日,再加上李弘废春秋该学史记,又主动前往终南药王山去请孙思邈,一来二往,李弘已经耽误了很多课程。
郭瑜本想休息三日之后,李弘将最近的课业补回来,可是李弘竟然贪玩了三日,今日竟然过了辰时才来授课。
李弘解释道:“夫子莫要生气,本宫定然不会落下课业!”
辰时就是后世的七点,按照后世的理念,他七点去学习再正常不过了!
“业精于勤荒于嬉,要知寻常士子都是鸡鸣而起,日夜挑灯,寒窗苦读,方可有成。”
郭瑜不依不饶训诫道。
李弘打着哈哈道:“本宫乃是太子,又不用考科举,自然何须如此辛苦!”
郭瑜眉头一皱,劝谏道:“太子殿下虽然聪慧,然而身为储君,肩负皇上重任,又岂能不学无术,岂不是误国误民!”
李弘虽然是太子,但是大唐以儒治国,讲究天地君亲师,郭瑜乃是太子师,李弘不能对其不敬,当下只能说道:“本宫自然不会辜负父皇的重托,然而夫子也明白,本宫身体不好,从小体弱多病,孙神医开方让本宫要劳逸结合,不可太废心神,再加上本宫还在长身体,不宜太过于劳累!”
李弘自然不愿意鸡鸣而起去学习,就祭出了后世大杀招,医生证明!
而且这一次他祭出的乃是当世最著名的医者孙思邈的证明。
“劳逸结合?”
郭瑜听到李弘将孙神医当挡箭牌,顿时眉头一皱。
他是太子师,负责教导好太子学问,但是李弘如今有了当世神医所开的医方,他顿时陷入进退两难。
李弘却接着道:“而且为了本宫的身体,日后本宫教学将会从辰时三刻开始,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七天为期,进学五日,休息两日,三九天酷暑休息两月,春节酷寒,休息一月。”
李弘按照后世上学的标准一一道来,郭瑜顿时脸都黑了!
“一派胡言,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如此方是进学之道,而太子殿下一天才学四个时辰,一年有过半的时间休息,这等散漫又岂能是太子求学之道。”
郭瑜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弘,如此散漫的进学模式,简直是闻所未闻,就是普通士子如此,定然也会被人诟病,他若是让太子如此进学,岂不是成为历代太子师的笑柄。
李弘心中不以为然,他后世的确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当牛做马一生,依旧碌碌无为,如今他穿越成了太子,难道还不能享受享受。
再说,他穿越的可是早夭的太子,若是身体没有养好,就是再好的学问恐怕也无济于事。
当下李弘不慌不慢道:“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本宫见史书有太多的帝王太子短寿,可见身体对于皇储来说,同样是重中之重,远的不说,就说父皇,本宫听说父皇幼年体弱多病,同样好学,如今却疾病缠身,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本宫自然不可步入父皇后尘。”
郭瑜不由一滞,虽然李弘是胡搅蛮缠,但是却有几分歪理,毕竟李弘和李治的身体都不好,如果李弘不加以注意,恐怕极有可能步入李治的后尘。
更重要的是李弘有当世神医孙思邈所开的医方,谁敢担责。
李弘话语一转道:“不过夫子放心,虽然每天四个时辰,本宫会尽心学习,不会落下功课!”
郭瑜这才脸色稍缓好转,当下借坡下驴道:“既然是孙神医的医方,先暂且如此,还请太子殿下打开《史记》,今日所授的乃是西汉太子刘盈之事!”
“太子刘盈?”
李弘不由一顿,不由狐疑的看了郭瑜一眼。
太子刘盈的结局可不好,更重要的是他和刘盈同病相怜,同样也有一个强势的母亲,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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