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锦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膳出来的时候,萧清砚正站在马车下等她。
“萧清砚,你来得真早。”
沈华锦笑眯眯地说道。
萧清砚宠溺的揉了一把她的头,“阿锦,来得也早。”
说话就说话,咋还动上手了呢。
沈华锦佯装不悦,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才梳好的型,你可别给我弄乱了。”
“型乱了,朕替你梳。”
“陛下,难道不知道吗?民间只有丈夫才能给妻子梳头。”
话一出口沈华锦便后悔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要问他索要名分吧。
萧清砚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承诺般道,“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当你夫君,日后天天给你梳头。”
“可别,你是皇帝,金尊玉贵,后宫妃子无数,我们只能算是对方人生中的过客,仅此而已。”
过客?萧清砚情绪低落。
沈华锦没察觉到他的心情,继续往下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高墙后院,不喜欢被约束,不喜欢过金丝雀一般的生活,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自由自在吗?他是头一次从女子口中听到,他是皇帝,自由自在的生活对他来说很难,但他可以为她试上一试。
不等他回应,沈华锦先上了马车,掀开窗帘,“萧清砚快上车吧。”
“来了。”
一路上,沈华锦出奇的安静。
他们出行只带了一队作侍卫打扮的暗卫,人虽然不多,但个个身手不凡。
泸州灾情刻不容缓,成闫和姚齐先他们一步出。
京都到泸州,坐马车行程慢,一路走走停停,最少也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到。
沈华锦不会骑马,却也不想拖萧清砚的后腿,便同他共骑一马。
众人快马加鞭,在半个月后终于到了泸州城外。
一场暴雨过后,洪水席卷而来,堤坝毁坏,城外的百姓房屋被冲毁,县令让人搭建了临时住所供百姓居住,也能更好的控制疫病的蔓延。
庄稼被毁,粮食稀缺,沈华锦瞧见泸州百姓碗里少的可怜的米粒,心中很是心酸。
有人说这是一场天灾,是为了警示暴君的所言所行。
百姓没有分辨能力,往往偏听则信。
一路上有不少诋毁暴君的流言蜚语。
萧清砚似乎早已习惯了,他对那些流言蜚语一贯的一笑了之,他不在意百姓怎么看他,也不在意别人评价他是明君还是暴君。
“萧清砚,你不要听他们胡说,那是他们不了解你,你一听到泸州有灾情,第二日就往泸州赶,哪个皇帝能像你这般称职。”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现了暴君并不像传闻那般不堪,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她有心安慰他。
萧清砚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别皱眉,会变难看的。
“
”
他们的想法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做好我该做的就足够了。”
“姑娘,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好心的姐姐,给点吃的吧。”
一对祖孙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裳,跪在他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