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管用了,晋明琢在心里骂完他,然后小声嘟囔:“对不住。”
“这还差不多。”
裴小王爷收了手,将花生米重新装回布包里,语气恢复如常:“我真有事要对你说。”
晋明琢不放心地隔着袖子偷看了一眼,见他真的收了手,这才放下袖子,正色问道:“什么事?”
裴朗宜走近了一点,示意晋明琢凑过来。
见他这模样,想来是正事。
晋明琢冷静下来,依言凑过去。
裴朗宜低声说:“我的人来报,冯天测在星象测算的结果上动了手脚,在宫中安插了左都御史的人。”
晋明琢记得,死去的齐东来似乎也同左都御史有点关系。
只是他咬死了不肯说,所以只好不了了之。
她抬眼示意裴朗宜继续说下去。
“钦天监嘛,最会搞这些鬼神冲人的说法了。”
他直起身子,“积累官声,散布流言,什么都方便得很。”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能做。
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有些忧心地半敛起眸子,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可如何不叫监里的其他人察觉呢?”
裴朗宜闻声,愣了愣,紧接着忍不住笑了。
“小瞧我了不是?”
他语气中带着轻松的笑意,那是身处高位的人触手可得的从容。
晋明琢摇头,认真看他,“可阿宜,你后来几乎将他当作第二个师傅。”
裴朗宜闻声,眼中的笑意淡了下来。
他转头往前,马车与马并行着往前走了一会儿,嘟囔道:“那是他眼神不好。”
在这装呢。
到底是告诉过他了,晋明琢想,她的夫君人虽然轻狂,却实在聪明又锐利,不轻敌,事情便容易多了。
晋明琢轻笑一声,难得没有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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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琼林,岑慎玉长身玉立,面容如雪。
科举是一场悟性的苦行路,历来状元郎年岁往往不惑,难得见这样年轻的公子,其父又是朝中大员,虽刚被圣上小惩大戒,但无伤大雅。
于是岑状元名动京城,一时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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