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帆讲到这里,面露憎色,“那条狗最多也就三四个月大,哼哼唧唧地叫着。
狗叫得越痛苦,俩杂种笑得就越开心。
我实在气不过,把他们打了一顿。”
王暄悠悠笑道:“何止是打了一顿。
我和严晏那天晚上出来拍雨后街景,看见马路对面有人虐狗,大声呵止他们,根本没用。”
沈溪云听到“严晏”
时,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正要等车流过去,翻越护栏揍他们时,就看见一位个子高高的女生,扔下东西,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上去当胸一脚把抽着烟的小混混踢倒在地。
又夺过另一人手中的酒瓶,朝他胸口砸了过去。”
王暄眼中流露出惊叹的神色。
卓尔和沈溪云目瞪口呆,没想到李浪帆还会打架。
“你当时不害怕吗?”
沈溪云光是听着都心有余悸。
李浪帆双手一摊,耸耸肩,“我怕把他们打死,所以没敢砸头。
动手的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有种嗜血的兴奋感。”
王暄笑吟吟地描述着:“这时候我和严晏已经翻过护栏跑到跟前了。
就看见李浪帆左手接过小狗,轻轻抱在怀里。
那两个家伙被打得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她走过去从小混混嘴里抽出烟头,就往那人锁骨上摁。”
“嘶——”
卓尔倒抽一口凉气,看向李浪帆的眼神夹杂着钦佩和畏惧。
王暄接着回味,“然后又走到另一个人跟前,踩着他胸口,扇了俩耳光,还问他:‘以后敢不敢了?’”
李浪帆哑然失笑,“你这么一说,听起来我比他们更像变态。”
“我问李浪帆要不要送医院,她缓缓抬眼看我,目光比寒冰更刺骨,很难不叫人想到西伯利亚刮来的冷风。”
王暄看向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不是?”
“我没有!”
“当时她一抬头,我就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能打?那个眼神,让我差点以为她杀疯了,下一个要打的就是我。”
王暄忍着笑,朝她眨眨眼。
“我立马解释我说的是狗要不要送医院。
然后她目光才瞬间清澈,冷风终于停止呼啸。”
“胡说八道!”
李浪帆竭力维护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