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伶人已经上台,开始嗯嗯呀呀地唱起来。
王砚辞瞥向一楼的雅间,便见一个穿着青色棉麻长袍的男子正与人一边说笑一边喝酒,好不快活。
瞧他眉眼活络得很,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他都说了些什么?”
王砚辞问。
下属立马回答:“他说二十二前,他就住在主子一家下榻的宅院的隔壁。
当天长安城里在过节,他家里人都出门了,只有他因为拉肚子所以没敢出门。
他听到隔壁传来响动,就偷偷搭了梯子爬到墙头看。
然后就见到一个人从屋子里踉跄着出来,一路往门口走去。”
王砚辞听得握着折扇的手一紧,他道:“叫他过来回话。”
“少爷,要不要带回去审问?这里人多眼杂。”
长伍提醒道。
王砚辞却摇了头:“不妥,带出去难免容易被人瞧见,反倒引人怀疑。
倒不如就在这儿,趁着人声嘈杂,将想问的问了。”
顿了下,他又问:“隔壁厢房……”
还没等王砚辞说完,长伍立即道:“少爷放心,隔壁厢房也叫咱们的人包了下来,不会有别人。
等会咱们会有几个兄弟过去大声喝酒说话,想来定能盖过咱们屋子里的声响。
听得长伍这么说,王砚辞这才放下心来。
那下属有些担忧道:“主子,那人好酒,几杯酒下肚感觉就能跟人掏心掏肺。
不过他酒量不大好,酒品也有些差,需得多忍耐些。
而且……他那些话听起来也像极了酒后说大话,是真是假还没法确认。”
下属这是怕王砚辞对那人希望过大。
“无妨,先将他带来。”
王砚辞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心头的那股冲动。
下属应下,不一会儿就将人带来了。
这人还是第一回上二楼的厢房,他不免东瞧瞧西摸摸,稀罕的很。
王砚辞使了个眼色,长伍便请人坐下,倒了杯醇香浓郁的酒。
“你说你亲眼见过二十二年前惨案的行凶者?”
王砚辞也不跟他绕弯子,单刀直入问出了口。
男人名为赖大头,这会儿酒香味飘到了他鼻子里,他端起来抿了一口,觉得好喝又全部喝了下去。
他眼睛微眯,瞧着十分满足的模样。
“好酒啊!”
赖大头感慨。
可并没有回答王砚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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