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吧?在长老亲自发布的任务中动手脚,放你离开……这事暴露,让多少人高兴的几乎发疯……你又知不知道,每天都被放用刑,都被放血,却迟迟不能死去,却要亲眼看着自己腐烂的感觉?……这还只是这两样,其他的你知不知道?叶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现在知道了没?你现在懂了没?”
被按住的肩膀颤抖的更加厉害,赫连虎听到暴雪问:“是怎么暴露的?叶子哥哥……那样小心谨慎的人……”
赫连虎想也没想就说:“是长老。”
“长老?”
暴雪接着问,
“……这都是长老在会议上宣布的,包括之前帮你叛离赫连家,判决罪不可赦,打入死牢,至于怎么暴露的,那不归我们暗部管,我还以为你多少会知道一点。”
赫连虎沉吟道。
“是吗……”
暴雪深深注视着叶哲,半晌之后,突然转身就走,赫连虎先是愣了愣,继而大怒的抓住对方的胳膊吼道:“你就这么走了?你怎可如此无情?”
暴雪静静的回过头,用黝黑的眼珠注视着赫连虎,缓缓的说:“难道,你打算劫狱吗?师傅……如果连我们都不冷静下来,就没有人可以救叶子哥了,师傅,我只懂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须救他出来。
可是在这个赫连家,在这个地方,唯独冲动与意气用事是没用的。
地位和实力,才是这个家族的规矩。”
赫连虎愣了愣,心中蓦地升起一种感觉,似乎在踏进赫连家的那一刹那,那个被称为死神的灵魂便在面前的少女体内苏醒。
那个冷酷的近乎无情,理智的近似残忍的灵魂。
只是,那样的残忍,常常是针对着敌人……和她自己。
赫连虎有一种错觉,如果,来日不是赫连家毁灭了她,便是由她毁灭了赫连家。
等赫连虎醒觉过来,那个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视野尽头,他朝着那个身影大吼道:“你想怎么做?”
身影顿了顿,淡然的道:“找人。”
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可以抗衡赫连长老的人。
被埋葬的花朵
能在赫连家畅通无阻的,只有地位和实力。
前者的代表是赫连长老和十一将,后者的代表显然是暗部的影子双刺。
而暴雪,现在赫然是两者齐聚一身的新贵。
于是所到之处,她只能看到一片可笑的后脑勺,遵循古礼的腐朽家族,穿上了西装,却保留了跪礼,到底谁成为了谁的奴隶?
“大小姐,奴婢只能带您到这里了。”
前方带路的女子自称奴婢,用一脸恭敬掩饰着浅薄的野心。
于是,暴雪顺其自然的答道:“很好,叫什么名字?”
“嘻嘻,奴婢叫月容,大小姐您还有什么要做的,知会奴婢一声即可。”
月容得偿所愿般谦卑的笑着,“要是奴婢有机会伺候小姐身前就好了,小姐您这次回来,必定还没有几个可心的人侍奉着吧……”
暴雪静静的等她说完,淡淡微笑道:“那好,你回去收拾下,到我那做事吧。
你先前的主子是谁?我会去说说的。”
月容欣喜的福下身子:“怎敢劳烦主子!
奴婢不过是南宫夫人园子里的花奴……像奴婢这样的,少说也有几十个吧,都是归花时令管辖……主子,您的口令奴婢传达一下她们便是。”
暴雪点了点头,便挥手让其离去。
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绿瓦红墙前。
一扇拱门上挂着一方牌典,上书“花燕园”
,墙头一支红杏闹着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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