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怎么说这孩子不是儿子?&rdo;&ldo;因为她说&lso;你问这个干什么?生男生女不是一样吗?&rso;&rdo;&ldo;这就说明不是儿子?&rdo;&ldo;如果是儿子,她不会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rdo;她心里说,别看这人干啥都转不过弯来,在这事上逻辑推理能力怎么就这么强呢?心理学怎么就学得这么好呢?人家胡医生就这么一句话,他就猜出是男是女来了,真是不怕没能力,就怕没动力啊。
她觉得现在否认已经没什么用了,便问:&ldo;你什么时候问的?&rdo;&ldo;你做b超那天。
&rdo;原来如此!
说明她这段时间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他的确是因为知道了孩子的性别才这么反常的。
但他前段时间只是沉闷,再就是抽烟,还没具体的措施,回了一趟满家岭,一下就变得诡计多端了,看来真像姐姐说的那样,回去受训去了。
她问:&ldo;那你昨晚那么疯狂,是不是也是你那岭上的爷给你支的招?&rdo;他低着头不吭声。
她气不打一处来:&ldo;我昨天还以为你是喝醉了发酒疯,还在担心你没如愿以偿会熬得难受,哪知道你是在下毒手啊!
你怎么像条狗一样,这么巴结岭上的爷?你家生孩子,关他什么事?你还跑这么远去向他汇报?&rdo;&ldo;我不是去汇报的。
&rdo;&ldo;你回去看你爹妈,岭上的爷怎么会知道你媳妇怀的是男是女?&rdo;&ldo;我爹告诉他的。
&rdo;&ldo;你爹告诉他,他就上门教你使坏来了?&rdo;他没否认。
她气咻咻地说:&ldo;我就知道你那岭上的爷不是个好东西,就会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还教了你些什么?&rdo;他不肯回答。
她威胁说:&ldo;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到你们县里去反映,就说你们满家岭还在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什么神器啊,祖祠啊,重男轻女啊,还有,你们岭上的爷还把一对男女活生生推到悬崖下去了,他是杀人犯,让你们县公安局把他抓起来,偿命!
&rdo;他赶紧说:&ldo;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rdo;&ldo;那你快告诉我。
&rdo;&ldo;他叫我把你带回满家岭去,他有办法。
&rdo;&ldo;他有什么办法?&rdo;&ldo;我不知道。
&rdo;&ldo;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去交给他?&rdo;他没正面回答:&ldo;我说你不会跟我回去的。
&rdo;&ldo;他还教你什么了?&rdo;&ldo;他说让你摔几跤也行。
&rdo;&ldo;你准备怎么让我摔跤?把我椅子搞坏?下楼踢我一脚?&rdo;&ldo;我没准备让你摔跤。
&rdo;&ldo;为什么?&rdo;&ldo;怕把你摔伤了。
&rdo;&ldo;算你聪明。
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现在孩子已经七个月了,生下来可以存活了。
就算你让我摔跤,把孩子摔得早产了,她也可以活下来。
但你就犯了法,我会去告你,让你坐牢。
&rdo;&ldo;我没犯法。
&rdo;&ldo;你现在当然没犯法,但你差一点就犯法了。
你昨晚那么疯狂,现在又熬汤给我喝,不都是想把孩子搞掉吗?也许你用这些个办法,人家看不出破绽来,但我总知道,我们的孩子也知道。
即使公安不能治你的罪,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的孩子也不会放过你。
&rdo;他脸色惨白。
她继续说:&ldo;我知道你们满家岭的人搞了什么鬼,你说你们那里的人用了神器都生儿子,怎么可能呢?我们也用了神器,怎么没生儿子?说明你们那里的人把生下来的女婴整死了。
&rdo;&ldo;没有。
&rdo;&ldo;你怎么知道没有?你又没天天在满家岭守着,你能担保他们没整死女婴?&rdo;&ldo;那你也没天天在满家岭守着。
&rdo;&ldo;我还用得着天天守在那里?只要看看岭上的爷叫你对我们的孩子干什么,我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了。
你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医生,都这么听岭上的爷的话,你那些山里的乡亲敢不听他的?&rdo;他没反驳。
她威胁说:&ldo;你们满家岭的人残害人命,即便外面不知道,那些被你们整死的孩子是知道的,他们的冤魂会一辈子追着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安生。
&rdo;&ldo;冤死的人才有冤魂。
&rdo;&ldo;难道那些孩子不是冤死的人?她们做了什么,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