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莲对他的伤究竟如何,季怀措自己也不敢确定,只能每隔一小会,度点真气给他。
约摸半个时辰,见他的唇上开始恢复血色,又过了片刻,开始发汗,胸口上的掌印也逐渐淡化散去,便知是血气行开,伤势已好了大半。
执起他胳膊搭了下脉,发现脉象也教之前稳畅了许多,季怀措不禁暗叹了下这天山雪莲的奇效。
轻吁了口气,见他出了一身汗,担心他穿着汗湿的中衣因此而着凉,便翻了套干净的底衣出来,用法力将那盆子水弄温了,替他擦试干净身体。
被汗水浸润过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颈脖纤长,线条清丽的锁骨,仿佛淡墨一撇,一气呵成,再往下……
季怀措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只觉的一股子热血直冲上脑门,唇齿间依稀残留着那种犹如罂粟般的甜美滋味……狠狠地甩了下脑袋,但越是不愿想起,那种滋味却越是清晰强烈……身体微微发烫,就连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焦躁灼热,竭力想要克制的欲望,偏在这种时候被挑了起来。
一面在心里谴责自己,一面却仍是收不住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如墨青丝散在脑后,而白皙削瘦的身体宛若清远月华下的馨莲,清雅淡洁,静自绽放。
其实季怀措忽略了一个关键,没穿衣服的张君房他确实见过,不过那是十年前。
苦笑了一声,俯身而下……
“当初为什么要放我走呢?……即使明知是违背师命,也要这么做?”
就如同自己?明知前面是万劫不复,却仍然固执地不肯回头。
双唇落在他的唇上,脸颊,颈侧,一点一点往下挪去,手指下的肌肤,光滑柔腻,细若凝脂。
脸凑到他胸前,张嘴含上他一边的突起,舌尖绕转,手指搓揉……绵密的吻,自胸口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他紧实平坦的腹部之上,妄自沉沦……
之前脱下来的衣物被他很随意的丢在地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那堆衣物,蓦地神情一凛,眼神却是清明了起来。
那堆衣服里,有什么荧荧烁烁,光华明灭。
季怀措从榻上下来,撩开布料,发现那个微弱发光的东西原来就是紫魂珠。
手指小心翼翼地触了上去,却不像上次那样被屏障弹开,于是捡起来拿在手里捻转翻看,疑惑之际然后想起,是张君房破阵之时解了封印用它来催法的。
既然紫魂珠业已到手……季怀措低头看着手里那颗珠子,手掌一握,复又回头看向那个静躺于榻上的人,良久,却是嘴角一撇略有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走过去,将紫魂珠放在他的枕侧,手指顺着他的脸颊轻划而过。
“再陪你一段时间好了……”
他柔声说道。
躺了几日,张君房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人还一直昏睡着。
杨义撩开门帘探了半个脑袋进来,见季怀措点头方才走了进去。
冲着榻上躺着的那人看了看,然后转向季怀措,“君房的伤怎么样了?”
季怀措半倚在椅子上,手抵着额头,一脸倦色,“伤都好了七七八八的,就是不见他醒转过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语气间像是斥责不听话的孩子。
听他这么说,杨义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便凑下腰去对张君房道,“君房,你都吃了一整株天山雪莲了,再不醒的话我可要上长白山给你挖千年人参去了。”
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季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