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想学厨艺,譬如想养些花草。
当然,这些都要打着“为先生好”
的幌子,她做好的东西还要自己先吃以示没有毒。
只可惜收效甚微,四年才攒出些易容膏以及迷药之类的东西。
甚至易容膏只够她一个人用,巫婴都没有易容,只略略改了改眉形涂黄了肤色。
萧景姝又将毒经细细翻阅了一遍,找出了所有能将人毒哑的方子。
巫婴的嗓子是当年逃出苗疆时被同族所伤,既然是毒,那肯定能找出解法。
只是苗疆的毒太多太杂了,有的是蛊毒,有的是自己调制的毒,有的是二者结合,甚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毒法。
还是要多试。
萧景姝心道,明日先去城中药铺里买些药,还可以去草木繁盛的后山转一转。
她将毒经收好,又摸出只剩薄薄一个底的易容膏瓷瓶,走进卧房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做出几个或喜或嗔的神情,而后将那些膏体均匀涂在了不会影响神情的地方。
这里厚一些,那里轻一些。
涂完后她已然变回了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又取出另一个碧色瓷瓶,用里面的汁液将脸与双手都涂黄了。
做完这些,萧景姝踢下绣鞋,倒在了铺好崭新被褥的榻上。
若往后都是这般不必仰人鼻息的日子,即便顶着一辈子假脸她都愿意。
……
药材在哪里都是金贵东西,从城中各个药铺里买了许多药材后,萧景姝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她借此捣鼓出了不少毒药与解药,每样都喂了一些给乌梢,将本就乌黑的小蛇养得更加油光水滑——它本来就要用毒养着才能愈强大。
它自己将毒消化完了,便咬着萧景姝的指尖饮血进食,也能顺带将萧景姝的体质反哺到不受毒侵。
也是乌梢这些日子长进了才愿意这样做,以往它自己都活得凄惨,也给主人带不来多少好处。
“再这般下去,你给海东青下的毒用我的血就能解了罢?”
萧景姝蹭了蹭乌梢的脑袋,“你不帮忙,只能我自己‘割肉喂鹰’了。”
乌梢闻言顿时收回了牙,都不管自己还没吃饱了。
你想都不要想!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是蛇废了多大力气反哺回去的珍宝,居然想随意给那只蠢鹰?!
萧景姝越来越能领悟它在想写什么,抿唇笑了起来:“不逗你了,继续吃罢……”
既然乌梢不愿意解毒,那便暂且拖着好了——她也不是很乐意让自己流血。
巫婴则躺在一旁的小榻上敷喉咙。
原本干涩的喉咙此时被凉意包裹,很是舒适。
还好当初自己遇到的是皎皎。
巫婴在心中感慨,虽说她不是苗疆巫族人,但天赋真是一等一的好……跟着她这样的主人,乌梢都活泼了许多,不像几年前那般病殃殃的了。
萧景姝坐在她身侧,数出今日的买菜钱,眉眼间颇为惆怅:“阿婴,你说蜀州附近会有山匪供我们打劫么?”
银子可真是不经花啊……她们是不是该找个赚钱的活计干了?
巫婴脸色也有些苦——她以往也没有忧愁过生计呢!
如今她算是皎皎的阿姐,自觉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于是比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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