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渡舟行得飞快,商时景却安然入梦。
“倒是难得,你竟会来看我。”
尚时镜被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当中,仍是风采不减,他似乎是很喜欢春云山的风景,两人寥寥几次见面,入眼皆是春云风光,被困者气定神闲,困人者却愁眉不展,商时景再度与他见面却不光为祝诚与宋舞鹤两人之事。
他的所作所为,在双生果未能到来之前,皆会被算在尚时镜头上,所以做事难免要留些分寸,否则临到头来,恐怕会变成尚时镜手中的筹码。
进难,退更难。
“我有一笔买卖想与你做。”
商时景寻了张圆凳坐下,看向了山边朗月,觉得有几分疲惫。
尚时镜微微笑道:“只谈利益的事我倒是得心应手,就怕你是想与我谈情,这方面怕是不太能如你的意。”
他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那眼睛明亮而冰冷,像是只狩猎的猛兽潜伏在暗影之中,蓄势待发。
这句话是来臊商时景的。
“那倒是巧合,我来此,恰好是想与你谈一谈情。”
商时景脸皮极厚,倒无所谓被尚时镜这么戏谑,他微微笑道,“倘若有人如同詹知息与北一泓那般,只不过他们的确是两情相悦,只是隔着正邪门户之见,你可有什么办法玉成他们二人吗?”
尚时镜打量了他一会儿,忽道:“帮你对我有何益处?”
“我即是你。”
商时景平静道,“施人恩惠,自会有人涌泉相报,不是好处吗?”
尚时镜若有所思道:“那得看此二人的价值。”
“祝诚与宋舞鹤的分量足够吗?”
商时景缓缓道,“还是说,你需要再加注?”
尚时镜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这两人还有牵扯,他沉吟片刻,慢悠悠道:“宋舞鹤已毁去了大半根基,他这人看似谦和,实则刚硬古板,竟私下与祝诚有染么。”
他脸上的笑意略显趣味,似是静候着欣赏完美之物支离破碎的真相,恶意的过于真诚。
“倘使要玉成他们二人,这筹码并不算大,一来失去昆仑宫的宋舞鹤对我无用,祝诚倒是可用,不过……感情可以使一个人强大,也可以使一个人软弱。”
尚时镜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你对他人总是抱有怜爱同情之心,却为何单只如此提防我一人?”
商时景并不理会,他只是问道:“你有办法吗?”
“当然。”
…………各人有各人的去处,张霄与巫琅连带着商时景三人一道前去助阵,日子还未到,拖慢些行程也没什么大关系,同渡舟便动身先送詹知息回镜湖岛,自北一泓逝世,生死苦海解散,他就不肯再回自己的居所了。
从四海烟涛前往镜湖岛的路上会途径阴山,倘使往阴山南方飞去,便是斗法相约的地点——万骨窟。
斗法自然没有把敌人邀到自家里头来斗的,不管是定在昆仑宫,还是定在毒龙殿,斗法输了怕对方直捣黄龙,倘若赢了也不见得如何光彩。
这几年来正邪两方维持着小心翼翼的和平,斗法可以,倘使引发成更大的混战,那不是任何人乐于看见的,因此地点总是择在他处。
好巧不巧,春云六绝便在阴山处撞见打斗的几人。
按理来讲,路过而已,并不该牵涉其中,然而其中一个眼尖,便高声叫唤起来,邀巫琅与南霁雪下来助阵,生得样貌风流,正是前不久在苍莽遗迹时与他们二人搭话的那个野狐禅。
那野狐禅名谢寄尘,虽平日里耽于情爱,却是个通禅明道的贵公子,本是富贵人家,好玩乐,善文采,只因着美色弃文从道,在邪派里头都可算得上是邪性的人物。
他之前在苍莽遗迹那儿蹲点,倒不是为了求什么宝物,只是图个眼福,想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美人儿能与自己有缘。
哪知合心意的美人是见着了,可人家是对兄妹,还具都同他无缘。
风徐来为人比张霄机灵些,却也老实,听着喊了大哥四姐的名号,便当是旧交故人,这同渡舟悠悠然落下,撞歪了个小山头,也震得商时景打藤网上掉了下来,险些碰出一脑袋包。
他刚扶着柱子站起,就听得外头有女子声如洪钟,气焰张扬,怒斥道:“妖人来了帮手,师妹小心。”
哦,这是要打架。
商时景揉了揉脑袋,觉得自己不用出去了,可是想着难得撞见打架的场景,不多看几眼又未免可惜,假使要动刀动枪,流血砍头的,先有个心理准备适应一下也好,毕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是要见的,这么一想,又再站起来出船舱去了。
这事儿说是荒唐倒也荒唐,谢寄尘这人平日只爱风月,因此结交的朋友大多也是这道道上的人物,他这人好面子的很,又惯来讲道义,倘使人家不愿意与他好,自也不会强求,虽说花名在外,但却少有恶名,按理来讲,本不该掺和这档子事,这次前往助阵,也是因着昆仑宫做得太过,竟肆意屠杀同道中人,因而很是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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