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圆月之夜的春云山别有一番滋味,尚时镜看着那人身影消去,自己却被困于这片天地,进不可进,退不可退,再是稳定的道心也难以抑制,他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商时景慢慢醒转了过来,天已经暗下来了,只见万点繁星共托一轮皓月,溪水潺潺自耳畔流过,偶有虫鸣,清幽无比。
他被人抱在了怀里,还有些迷蒙的视线越过肩膀处,两个万长空化为四个、八个万长空,身影交叠着,正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身后,离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并不是万长空将自己带走,那么这个人是……商时景抬起头,剑眉乌浓,灰色的长发在暗夜之中飞舞着,大概是下意识的动弹叫巫琅觉察到了,年长的男人稍稍侧过头来,眉眼带着点笑意,很快就把商时景放了下来。
这地方应该早已准备好了,篝火烧得浓烈,插在旁边的烤肉散发着香气,巫琅也随着坐下来,护着商时景的脖子,叫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怎么了。”
商时景已经觉察出不对来了,他并不是敏感纤细的多情之人,诚然觉得如今境地寂寞疲惫,很是叫人煎熬,却也不至于这般不济,唯一的可能就是受的伤并非那么简单。
巫琅伸手轻抚过他的长发,微微一笑,柔声道:“你这伤上有些小毒,近来太过疲惫了吗?竟连这点小事都没在意。”
毒……祝诚居然敢在自己要衔在嘴里的武器上下毒,真是一条汉子!
商时景伸手抚了抚那道伤口,觉得身体沉重无比,仿佛整个人被掏空之后又填装进去一大堆轻飘飘的棉花,没有什么实感,却又沉得难受。
他本奇怪祝诚倘若下毒,为何不对自己明言,难道不怕一切都成空,可后来仔细一想,却又明了。
假使连这点毒都没法子解决,祝诚又何必信他有能力让宋舞鹤低头。
邪道上的人,果然没几个是省油的灯。
商时景苦笑了一声,仰头看见了巫琅的侧脸,今日巫琅穿了件青色的袍子,显得身形很是单薄修长,可是刚刚他已经感受过这具躯体蕴含着怎样的力量,枕在这人的大腿上,都有种命悬一线的惊悚感。
巫琅并未离开水流太远,他看向了远方,眼中有波光粼粼,像是倒映着湖水的镜子,又像是斟满了香醇的酒液。
他的手温柔抚过商时景的长发,像是体贴安抚着容易受惊的幼童那般小心,尽管这种行为对尚时镜毫无意义,可在此刻,却给予了商时景一种微弱的安慰。
商时景安心的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没那么怕了。
至于那些应该烦恼思考的东西,好比说巫琅为何来此,他又跟来多久,看到了多少;祝诚这毒是否紧要;尚时镜的威胁等等问题,便留到明日去解决吧。
情爱是自私自利之物,詹知息敬爱巫琅,也曾敬重过尚时镜,直到生死苦海覆灭,北一泓牺牲自己,使得詹知息性情大变之后,他心中就对尚时镜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在四海烟涛的那些日子里,尚时镜与易剑寒混迹在一处,詹知息曾私下与巫琅交谈过当初的巧合。
他说:虽无证据,但三哥定然做了什么手脚。
那模样就好像南霁雪在送走虞忘归之后的许多个年头后,午夜梦回,犹豫的对巫琅说道:三哥当真如此清白吗?他们结义已有许多年头,当初尚时镜也曾为他们众人出谋划策,六绝共同进退,那时感情尚无如今这般悬于一线。
老三生性向来内敛,将感情深藏心中,又过分聪明冷静,假如他真要将事情做得干干净净,并非难事,霁雪跟知息本不该起疑。
可他们为什么会起疑?巫琅心中小小叹了口气,他仔细看着商时景熟睡的面孔,绵软如春风般的声音此刻凉薄得惊人,他以指腹描绘这张俊朗的面貌,指尖顺着轮廓滑落,蹙眉道:“你在试探他们的底线吗?泄露痕迹,叫人生疑,倘使他们对你生恨,你便可理直气壮,毫不在意的结束这段结义之情?”
牵挂牵挂,无牵无挂。
巫琅心知肚明万长空与北一泓之死与尚时镜怕是脱不开干系,万长空倒没有什么,万家发布的格杀令,春云六绝本就是一道接下;然而北一泓却大有不同,他对知息而言太过重要,重要到成了最大的变数。
“你是个很好的剑客。”
巫琅抬头看见了呆呆站在原地的万长空,难免流露出遗憾的神情来,他见过生前的万长空,是个绝佳的对手,谈吐得体,性情果决,假以时日在剑道上必然有所大成,只可惜一切止步于此,他轻声道,“你要好好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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