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住在擂钵街的棚户区,这里是“羊”
组织的地盘。
凌晨,“工作”
了一整晚的伊贺奈奈宛如游魂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在漆黑的马路上。
就在今晚,她辞职了。
老板扣了她二分之一的工资后,爽快的把剩下的钱发给了她。
而她,用这些钱从店里买了一瓶酒。
在老板惊诧的眼神中,她把酒装进了包里,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已经不用再节俭了。
今天下午,她刚刚签了一份遗体捐赠协议,是她十二岁的女儿结花的。
渐冻症,夺走了她可爱稚嫩的生命。
只用了半年的时间。
她一路走一路喝,拒绝了路上来问价格的形形色色的人。
当她到家的时候,身上除了衣服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已经不知所踪。
不过她不在乎。
已经全都无所谓了。
就在奈奈回到棚户区,准备从门口的玻璃瓶里倒出钥匙开门时,醉眼朦胧的她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家门口。
男孩儿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黑发黑眼,穿着一身小西装,看起来像橱窗里摆着的精致的洋娃娃。
对方见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港口黑手党的工作人员。”
伊贺奈奈看着眼前的孩子,叹了一口气:“进来说吧。”
伸手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家徒四壁的房间,屋子里十分凌乱,能看出女主人最近过得多么混乱。
她打了个充满酒气的嗝,招呼一里独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如你所见,我没钱。”
扒拉开地上的垃圾,伊贺奈奈席地而坐。
“我知道,我有办法拿到属于你的钱,包括你现在拥有的。”
一里独嫌弃地踢开脚边的垃圾,最终还是没有坐下,“以及你现在没有的。”
伊贺奈奈反应有些迟钝,半晌她才说:“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明天休假的一里独想了想:“如果不长的话。”
醉醺醺的女人想了想:“不长,很短的。”
“曾经,有一个女人,她结婚了,有了一个不算帅气但足够负责的丈夫。”
“虽然她不太开心,但最终选择接受这段婚姻。”
“一年后,她有了一个女儿。”
“女儿长得很像她,她非常高兴,但她的丈夫却不开心,因为那个孩子完全不像他。”
“孩子出生没多久,男人就拽着刚刚成为母亲的女人,带着小婴儿,去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皆大欢喜,孩子就是男人的。”
“但他们的家庭却已经产生了裂痕。”
“男人开始不再回家,拿回来的钱也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