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一怔,随即反应回神,笑道,“多年不见,你嘴皮子功夫长进不少啊!”
当年的杨过虽倨傲绝强,也不至于这般油嘴滑舌才是。
但转念一想,原著里的杨过也就本性风流,狂傲不羁,不然,又怎配得上“西狂”
二字?
这般一想,便也释然。
杨过一个转身在耶律齐身旁坐下,左手顺势搭上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子均,你刚才在酒楼也没说太清楚,这几年除了学武,你还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齐扭头看了他一眼,杨过的眼神深邃而又格外清亮,被他黑色瞳仁静静凝视时,能感觉里面流动着温和与狡狯。
“我父兄惨遭杀害,妹妹耶律燕被一个叫公子聿的人带走了。”
耶律齐一语带过,“这次我回来,就是找到公子聿想要的东西,借此换回我妹妹。”
杨过顿时神色一敛,眉宇间笼上一层青凛,“你爹和大哥死了?”
搭在耶律齐肩头的手缓缓收回,起身走了几步,以背对着耶律齐,蹙眉暗想。
怪不得,怪不得那时我去大都找他时,府门紧闭,还贴上了封条,原来是……
耶律齐见杨过神色略带黯然,只当他是在为自己的事难过,本想劝他几句,但想着自己才是此事的受害人,自己都尚未能从伤痛中走出,又何来心情去劝他呢?便笑笑岔开话题道,“你呢?我刚从全真教下来,没有找到你,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你。”
杨过也有心想让耶律齐不再回忆过往,便笑着回身道,“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见杨过不愿多谈,耶律齐也不再追问,又见夜色已深,便要早点休息,明早好赶路。
杨过过去将被子铺好,朝耶律齐眨了眨眼睛道,“老规矩,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耶律齐咳嗽了一声,脱去外衣躺到里面,见杨过吹了灯过来在自己身旁躺下,一股熟悉的淡淡气息扑鼻而来,心在不知不觉中便有了一丝放松,也不知怎么的,开口便喊道,“杨过。”
杨过侧过头,黑暗里的眼眸愈发显得黑亮,眸中笑意点点。
“怎么?”
“没什么。”
耶律齐想了想,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吞回了肚里,改口,“睡吧!”
闭上眼睛,也不管杨过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模糊睡去。
这一夜,耶律齐睡得并不算踏实。
按理来说,身边多了一个杨过,他更该安然入睡才是,却不想一夜翻来覆去,总是在半梦半清醒之间徘徊,每次身旁之人翻身或是咳嗽之时,他都被轻易惊醒。
次日一大早,耶律齐便再也无法入睡,只得起身打水梳洗了。
等一切都弄好时,杨过也已经起来。
耶律齐多准备了一些干粮,两人牵着马出小镇,往京都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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