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了呢,伤没好全,但是打人的力气应该是有了。”
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是三十岁的中年男人的对手?即便对方受伤也一样。
所有人都深信不疑,都说秋菊是张得志打死的。
只有春梅知道是怎么回事。
前后经过打听得差不多了,她已经吓得全身湿透,故作镇定的回到玉笙院。
“二小姐,秋菊死了,被活活打死的。
明明是周波下的手,却都在传是张得志下的手。
我分明听到秋菊说喂了张得志药,张得志醒不过来了,我以为她把张得志毒死了呢,听着那意思,张得志还跑了,衙门正抓人呢。”
听完春梅的话,郑瑾瑜说:“看来喂的不是毒药,而是蒙汗药之类的,秋菊也不知道。”
春梅点点头,道:“大小姐和周嬷嬷太可怕了,骗秋菊背锅,又以卖身契为诱惑,诱骗她给张得志下药,谁知毒药是蒙汗药。
她被周波活活打死,再嫁祸到张得志身上。
张得志有打媳妇的前科,他们又有仇怨,张得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只是……”
她不解的看向郑瑾瑜,“张得志怎么跑了?”
“许是药量不够,张得志提前醒来了,又或者张得志根本没吃药。”
提前醒来的概率小,因为衙门的人没有抓到张得志,他应该早就跑出了城。
她觉得张得志应该没吃药。
是他自己察觉出来了没吃?还是秋菊留了个心眼儿,和张得志商量好了故意没给他吃?
好家伙,只郑府中几个下人就各怀心思,斗得这么厉害。
家大业大是非多,一点儿没错。
“别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是聪明人,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春梅忙不迭的点头。
……
一个被赶出郑家的丫鬟死了,对郑家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很快秋菊这两个字就被人们淡忘。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直到,边关送来了郑宏彦的信。
信中还有一封信,是单独写给郑瑾瑜的。
单独给郑瑾瑜的信不吓人,关键这封信是辰王写的。
拿着那封信,郑冀夫妻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盯着那封口的火漆,他们恨不能一人一口将它嚼了,好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老爷,你看辰王什么意思?”
“我哪儿知道,彦儿的信里也没说这事儿,只说让我们将这封信交给瑾瑜。
想要知道怎么回事,除非是看到信上的内容。”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拆开看看?”
郑夫人一脸纠结。
她是个优雅的贵妇人,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去拆开别人的信来看。
尤其是这种火漆封信,显然要防人偷看的。
“这样……不太好吧?”
郑老爷也是有底线的人,拆人信偷看这种事,偷偷摸摸的干也许会,但当着妻子的面肯定不行。
他不能在妻子的面前丢了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