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身影走至跟前,是个年轻的男人。
一袭青衣长袍入眼,袍子上绣有阴阳两极以及五行八卦,原来是个法师。
哦,这是要给她做法驱邪么。
这个叫樊篱的法师围着她缓缓踱步转了一圈,蹙眉:“不知是对方修行太高,还是樊篱道行太浅,竟未发现什么。”
郁墨夜心下笑开,没发现就对了,若招摇撞骗硬说有什么,那道行才是真浅。
面上继续不动声色。
“怎么会?”
帝王起身,也举步走了过来。
明黄入眼,男人长身玉立于面前,郁墨夜就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徐徐快了起来。
“连你都看不出来的,看来,此鬼不善啊。”
帝王微微垂着目,目光在她头上脸上盘旋。
“樊篱还有一法子。”
“说!”
“艾叶避邪,鬼灵皆惧,中邪者脱掉上衣、露出胸膛,燃艾叶,以烟气熏于心口,对方就算修行再深,也必定现形!”
“好,就按你说的办!”
郁墨夜呼吸一滞,差点从软榻上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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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在这里?
事实上,她也的确跌落了下来。
虽然她已经极力去稳了,却终没稳住。
她还是滑下软榻,重重跌坐在汉白玉石地面上。
然后,整个内殿静了。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黄一青两人的袍角,郁墨夜不用抬头,都知道两个男人在看着她,耳根发热,她真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儿钻进去。
心念瞬间百转千回,她暗自攥紧了手心,然后怔怔抬起头,睁着一双懵懂的眸子,看向居高临下站在自己前面的两个男人,一脸茫然。
忽然意识过来什么,一愣,愕然开口:“皇兄……”
然后,环顾四周,问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帝王微微垂着目瞥着她,然后又眼梢随随一抬,与边上叫樊篱的年轻法师对视了一眼之后,再次转眸睇向她,问:“认人了?”
没办法,必须认人啊,不然难道任由他们将她“脱掉上衣、露出胸膛,燃艾叶,以烟气熏于心口”
不成?
光想想已是一手心的冷汗。
“我怎么在这里?”
不知如何回答他,她又问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驱邪。”
帝王回得简洁。
“啊?哦……”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转眸看向帝王身边的男人,略略颔首:“多谢法师。”
樊篱唇角一勾,正欲开口,某个帝王的声音已经响起:“他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