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顾词初意外地出现在宫里不说,还在太后的凤翔宫附近用发簪捅死了庄妃的乐乐……
漆黑如墨的瞳孔一敛,他问向樊篱:“那枚扳指你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
樊篱摇了摇头。
“那你可还记得那枚扳指是什么样子?”
“当然记得。”
他捣腾了研究了那么久,记得深刻得很。
“好!
朕命你再去看看!”
厢房里,顾词初坐在灯下,青莲立在边上,小心翼翼地将捣碎的草药敷在她手腕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带一圈一圈缠起来。
郁墨夜立在边上看着。
“王妃这几日切莫让伤口碰到了水,奴婢会每日给王妃换药,王爷跟王妃放心,不会有大碍。”
青莲动作娴熟地将布带的尽头打了一个结。
“嗯。”
顾词初点头。
“你先下去吧。”
郁墨夜看向青莲。
“是!”
简单收拾了一下桌案上的药盅和换下来的污布,青莲退了出去。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墨夜问向顾词初。
方才回来的路上,还有小翠在边上,她一直没方便问。
顾词初低低一叹,“王爷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就是妾身想借寻王爷有急事要问之名进宫,看看有没有机会去太后的凤翔宫将扳指偷出来?那扳指必须偷出来!”
“结果偷出来了吗?”
郁墨夜问,声音微冷。
说实在的,她是有些生气的,明明平素挺沉得住的一人,一着急就失了分寸。
宫哪有那么好进,扳指哪有那么好偷?
结果扳指没偷成,还搞出这一堆纠复。
见顾词初闷头不做声,她又蹙眉问了一遍,“嗯?偷出来了吗?”
“没有,”
顾词初颓然摇头,接着又道:“若不是庄妃的那条狗,兴许就偷到了,当时,凤翔宫没什么人,太后似乎也不在,妾身正准备寻机进去,庄妃的那条狗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就朝妾身吠,妾身慌了神,一急,就去捂它嘴,它便咬了妾身的手腕,恐被人发现,妾身无奈之下,才拔了头上发簪,捅了它。”
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顾词初眼中还带着一丝未退的惊恐。
郁墨夜抿了唇。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
事情已经发生,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其实,顾词初的心情,她理解。
说实在的,原本沉静的性子都如此不淡定,说明,顾词初也真是慌乱着急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