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她?”
裴谦路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怔怔的问。
他开始感到迷惑,越来越弄不懂琴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个任性的领导者’――这是秦泠曾经说过的话,但如果只是这样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宁愿放弃了五百年的自由也要追随,又怎能统治一个国家?
裴谦路的话让楚童的身体重重摇晃了下,自嘲的连声低笑:“是啊。
我爱她,对我来说她就像我的至亲,姐妹,爱人……想看到她幸福,却被你剥夺。
我最爱的东西,都只属于你。”
“那么,”
裴谦路顿了顿忽然沉静的反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琴炎没阻止她她是不是真的就能得到幸福?也或许会遭到更大的不幸?像现在这样,最起码还可以跟随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离开。”
虽然这些事怎样听起来都像是琴炎的错,但裴谦路宁愿相信,像他那样能获得众人拥护的一国之君不可能这样任性的自私妄为。
女人的感情有时候会执着的可怕,但她们却不会觉得辛苦,甚至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而感到幸福,就像他那执着的妈妈……也许琴炎才是最考虑沁儿心情的人也说不定吧。
只是,对一个这样爱着自己的人,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呢?琴炎也好奇怪。
“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知道什么?!”
楚童蓦地转身阴狠瞥向裴谦路,一步一步向他迈去,“本来就该自己保护的东西,却一点犹豫也没有就舍弃。
该珍惜的人也不去珍惜,甚至亲手伤害他。
虽然秦见淮认定那是他应得的,但在我来看做错的人只有你。”
终于走到裴谦路面前楚童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最上的两颗纽扣被强力扯断掉到地上发出“噔噔”
两声脆响,楚童的身体周遭散发出危险异常的气息,俯下身直逼裴谦路平静的双眼嘲讽道,“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陪伴?我就是不明白,这世上男女有那么多,只要他想要有什么得不到?却偏偏情愿做你的狗……”
“你胡说什么!”
裴谦路脸色猛地一变,怒声大吼,“不准你这么侮辱他!
收回你刚才的话!”
楚童冷眼旁视裴谦路勃然爆发的怒气反问:“我有说错吗?你任意指使他,坦然接受他为你做的所有事,对你来说,他不就是最忠诚最愚蠢也最好用的狗吗?”
裴谦路气急败坏的想要否认,想说的话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才没有!
我……”
“那你告诉我,”
楚童突然紧按住裴谦路的嘴,冷冷问道,“对现在的你而言,他到底是什么?朋友,保镖,还是……”
“我……”
裴谦路呆住。
恍然惊觉,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从一开始秦泠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一切,保护他帮助他教他学习灵言,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太过自然令他甚至想不起要去思考这最基本的问题。
朋友?保镖?还是别的什么?好像都有,却又好象都不是。
理不清自己突然被搅得凌乱的思绪,裴谦路烦躁把头甩带到一边:“这和你无关!”
“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楚童捏住他的下巴硬把他偏到一边的脸转回来正对自己,“因为你根本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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