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相同的只是,那个人不在……
他恍然一震,跳下床冲出房间,跑到另一间房前推门而入。
房内烛火亮著,却空无一人。
人呢?人呢?人呢──?
樊谦左看右瞧,这里找找,那里翻翻。
始终找不到。
人呢?到底在哪里?
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转,忽然听见什麽,跑到窗前一看,楼下,被四合院包围起来的院子里,一个人站在那里,身上的黑衣彷佛融入夜色,唯见剑锋上寒光烁烁,破空有声。
「林大哥!
」樊谦大叫一声,然後,不假思索地用双手在窗台上一撑,跳了下去。
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这种高度掉下来,幸运的人毫发无伤,不幸的人以脸著地……
譬如樊谦,就是不幸的那种。
而不幸中的万幸是,在他落地之前,有人冲过来抱住了他。
其实林墨关差点就要发脾气。
怎麽能这麽鲁莽?居然就那样跳下楼,万一他慢了一步怎麽办?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作,却被樊谦紧张兮兮地捧住他的面颊,好像从没看过他似的仔细端详,手还在他脸上不停摩挲,最後,露出松了一大口气的释然表情。
他不由狐疑:「怎麽了?」
「没,没什麽。
」樊谦抬手擦汗,神志已经逐渐清醒,然而却还忍不住後怕。
怕,看见这个人满身鲜血;
怕,这个人再一次离他而去;
怕,颠倒了梦境和现实,从车祸之後到这里与这人重逢的一切才是梦……
不自觉地苦笑两声,摇摇头:「做了个噩梦。
」
「梦见什麽?」林墨关问。
「梦见……两年前的那天。
」樊谦低低地说,其实不想回忆,但又觉得说出来可能会舒服一些。
「你为了救我,受了重伤,身上都是血,还要我独自逃生,还说有话要告诉我,还说……」
「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