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查尔斯无法理解贝拉米的这声命令,他看看不远处的终点,再看看贝拉米气到牙痒痒的表情,又看看屈潇和埃莉诺的方向,无奈说,“我们马上就要到终点了诶。”
他看得出贝拉米对屈潇有种执念,无法放手的执念。
但他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竟存在如此痴迷的爱恋。
他把贝拉米这种求而不得理解为是自尊心和虚荣心在作祟。
比起喜欢屈潇,她或许只是不愿意接受自己被拒绝的事实。
真是只开了屏趾高气昂的小孔雀。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了解贝拉米。
多年以后,贝拉米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查尔斯没拒绝她的请求,转动缰绳的方向,让马重新朝着奔跑,他准备在马场边缘的栏杆处停下。
那是屈潇所在的位置。
贝拉米似乎另有打算。
南极圈明晃晃的白色冰雹上多出几道裂纹,藏不住其下暗流涌动的妒海。
在查尔斯即将收紧绳索之际,忌妒的海水翻滚上来,挣脱出冰层的枷锁,贝拉米抑制住他的手,任由马儿横冲直撞上去。
查尔斯的反应还算快,他迅速反剪住贝拉米的手,可尽管如此,还是没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马没法在一瞬间接受过多的行动指令,最终直直撞到另一匹身上。
奇妙的追尾事件。
紧跟着昏天地暗的天旋地转。
埃莉诺全身蜷缩起来,下意识闭上眼,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能发现她的眼皮是在微微颤抖着的。
此刻,屈潇能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骨都在颤抖。
当然,也只有屈潇能感觉得到。
埃莉诺胡乱抓紧手中的缰绳,俨然一幅听天由命视死如归。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她可不清楚,那个看起来对她不温柔的冷血动物到底有多柔软。
微糙的指腹摩挲,从她的后腰和大腿下面穿入,屈潇将她从马背上拦腰抱起,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他顾及到她的脚踝,故意将重心向后靠,以自己的背部着地。
清瘦的背撞倒地面的瞬间,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对于疼痛,他一个闷哼都没有。
男人的目光停在埃莉诺脸上,眉头紧拧。
埃莉诺被他护在怀里,从始至终,身上没一处肌肤触及地面。
很奇怪,她的脑袋却有点晕晕乎乎的。
埃莉诺的脸正贴在屈潇的胸膛上,她能清楚听见他的心跳声,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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