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你还有理了?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惦记着玩。
人家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就差一脚把你踢出门了,还死乞白赖地赖着不肯走,我都替你害臊。”
“喵,喵,喵……”
太极气得声音都有些变了。
“再叫,再叫就直接把你丢进冷水缸。”
绿枝威胁道。
太极立马噤了声。
太极如今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洗花瓣浴,洗冷水澡就成了绿枝拿捏它的一大法宝。
把香喷喷的太极抱上了床,绿枝又跟谢娴儿告着状,“奴婢去的时候,崔妈妈的脸耷拉得比马脸还长,话里话外说太极讨嫌,赖在东跨院影响了哥儿歇息……”
有了谢娴儿的倚仗,太极的腰杆可硬多了,听绿枝又在唠叨,瞪圆了眼睛冲她大叫了几声,“讨厌,讨厌,人家去是有正经事要做。”
谢娴儿听懂了,呵呵笑了几声对绿枝道,“好了,太极也是孩子,贪玩是正常的。”
看主子如此护着太极,绿枝无法,只得翘着嘴走出去。
白鸽和周嬷嬷服侍谢娴儿睡下。
躺在被窝里的太极悄悄跟谢娴儿说,“那个崔婆子好坏哦,又在跟真哥儿吹风,让他少跟主人接触,说主人一看就厉害,这个后娘怕是不善。
真哥儿保证说,他不会跟主人多接触,他只是喜欢跟我玩。
那婆子又说,我再是好玩,也是畜牲,说不定哪天发了狂就会咬人,还是该远着些。”
说到后面,太极极其不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得找机会收拾收拾那个坏银。”
把真哥儿的口气学了个十成十。
谢娴儿悄声道,“这个崔二家的一看心就不善。
她这么教真哥儿,实在不是为真哥儿好。
你先不要去动她,咱们刚来,不宜打草惊蛇。
你继续观察,看她还做了什么坏事。”
太极委屈地说,“知道了。
人家的脸皮其实也挺薄,看别人的脸色不好过,听绿枝的唠叨更不好过。”
谢娴儿笑着侧头亲了它一下,给它画着大饼,“乖,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赶明儿我有机会上街逛,一定给你买些好玩的、好吃的东西回来。”
第二天是回娘家的日子,谢娴儿一万个不想回去,谢府肯定也一万个不想看见她。
但礼节在那里,还要做给别人看。
特别是当前朝中太过平静,无孔不入的御史们正在到处寻找攻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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