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张氏被符夫人召去了,张氏从符夫人那得了几样赏赐,符夫人还给了张氏一根很精致新颖的金钗,得出来这金钗是刚打出来不久。
这赏赐很重了,送张氏出来的仆妇跟其说起来都艳羡不已。
符夫人对这个进退得宜的属臣之妇还是很喜欢的。
张氏前些年还是有些操劳了,但这四五年间,因着儿郎们不在跟前,无需照顾他们,家里的活也轻省了不少,且她丈夫坐任梧树县,钱财方面还需留着以后作用处,但吃穿是不成问题的。
她皮肤细质,衣裳也穿戴适当,过往的担负让她比一般柔弱卑顺的妇人多了几分坚韧,气质比之寻常妇人等来要明朗落落大方许多,还能从她不俗的穿戴当中得出一两分贵气来,不像是小家小户出身的人,遂即便是符夫人身边的仆妇,到她这等仪态气质,也不免高她两分,回头又听说到她的来历,对她更是多了一两分恭敬。
这一路来,张氏从一开始就没被人轻了去。
之前在家中准备去燕都之事,小娘子过眼,给她挑了好几匹又贵又不出彩的布匹做衣裳,把张氏心疼得好几天饭都吃少了,这一路上小娘子又不许她穿旧裳,叫莫婶把她的旧衣裳压到了装衣物被褥那辆马车的最底下,摆到眼前穿的都是新衣裳,张氏就是心疼新衣裳,也不得不穿上它们。
穿了几天,她方明白她的小娘子的用意。
富贵家的奴仆下人,做的就是察言观色的事,面对着起来高贵的,他们的腰就能往下多躬一点;显得穷酸的,他们就是笑都是皮笑肉不笑,轻蔑之情,无需言表。
张氏得体,符夫人不免在符大人面前多称道了两句,符先琥一想这家中夫人贤淑,儿郎出息,这宋韧又是个有心思的,还是值得一用,遂宋韧往他眼前钻,跟他的师爷幕僚求教打听燕都消息、官场趣闻,他也默认了其举。
而行走的马车内,宋小五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管窗外事。
只是张氏见她睡的太多了,有些担忧她,宋小五安抚了几句,但安抚几次后这安抚就不管用了,她睡的好好的,一睁眼就能到她娘坐在角落抹眼泪,宋小五这下是不想清醒都得清醒了,遂这天醒过来,她打算下车走走。
之前她一直没露面,宋韧夫妇对外的说辞是她害羞不喜下车见人,同行的人心里想这听话的小女孩儿未免太乖,但也没觉得奇怪。
要知道符夫人那边也是如此,莫说家中小娘子这等娇贵的人,就是身份高点的丫鬟,只要没得主子的吩咐下车办事,都会矜持着不抛头露脸。
但宋小五这一下车走,急的又是张氏,怕小娘子被人了去。
宋小五没走几步,就被前面会在父亲车上的母亲闻讯抱回了车上,这才知道她娘好的没学会几样,坏的倒是学到手了,一听她娘说符家的丫鬟都不让人,身份贵重着呢,这燕都娇贵的小娘子更是如此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显尊贵的话,宋小五哈欠打到一半,愣是停了半会,才接着打完。
她是不想出去,主要是懒得跟人打交道,懒得动脑子,更懒得叫人,但她母亲这想法就不妥了,遂她打完哈欠,又打了一个,张口慢吞吞道“那些个丫鬟不下车,是自抬身价,符夫人不出面,那才是叫端着身份不能随便出头,接下来你仔细,那些个丫鬟是不是真那么不愿意见人。”
“啊”
张氏不解。
“仔细点。”
连个丫鬟都能糊弄住眼睛,这就不好了。
宋小五原本还想着由着她娘去呢,认为她这见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无需人教。
但想来她外祖母去的早,她娘在娘家学的怕是不多,嫁给她爹后就更惨了,娇娘子没当两天就跟着丈夫一道忙着一家生计了,一家人心思就从来没在那等事上过,哪能一眼就穿那等遮遮掩掩的阴私之事。
宋张氏不是没心计之人,她确实只是见的少了,又被符家的富贵和地位震住了,只想着人家的高贵之处,别的却是没多想。
等仔细默默了两天,她就到了符夫人身边的一个上等丫鬟在没人的地方跟护送的官兵小头目打情骂俏,还被人偷偷地拉了小手;一天晚上她跟着丈夫还在落脚的驿站后面的小树林里听人打了一阵的野战,羞得她一个晚上脸上都是热的。
宋韧陪着夫人观察了两三天,也是收获颇多,这天晚上他们歇在驿站,一家三口夜谈的时候,他说起这事就咋舌不已。
宋小五听他左一口“想不到”
,右一口“没想到”
,也没搭他的茬,跟她娘道“富贵人家的儿女经事早,丫鬟们也是,你着你相公些,他要是有那个意思,趁早多打几把剪刀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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