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洲盯着他,好奇:“还有什么?”
奚琢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朵花很适合你。”
当时看见店里那簇山茶,只一眼,他就想到了戚寒洲,原因不明,现在想,应该是他们很有相通性,都是耀眼的、漂亮的。
红色的山茶火一样在手里燃烧,戚寒洲心脏扑通扑通的,炸起了小小的烟花。
真是怪了,他想深深叹口气。
最近怎么老是炸烟花。
————
【夜色深深,正是阴云遮月,不见光亮。
沈云集偷偷摸摸地摸进房门,在原地站了许久,确认周围安静如昔,松了口气,才抬脚往里面走。
“回来了。”
脚尚且还没迈出去,本来该睡着的人却醒了。
沈云集吓得不轻,悬起的脚晃了晃,一个不稳往前就要倒,这摔下去可不得了!
他胡乱扰着手想在周边寻个东西,可惜只摸到一手的空气,眼看着要往下栽,很出来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腰便被牢牢抓住了。
他惊魂未定,直接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双手死死抱着腰不松手,“吓死我了!
这要是摔了我必是要毁容的!”
殷羽冷不丁被抱了满怀,怀里的热乎乎的体温,鼻尖萦绕的是股淡雅香味。
沈云集往日总要给衣服熏香,熏香的频繁,香味却是一直未变的花香,靠的近了能清晰嗅到,却并不显得太过浓郁。
他平日不是没闻见过,这样近的境况下闻到,倒是第一次。
往日并不真切,现在才发觉这花香隐隐约约,似乎是槐花的味道。
屋里灯尚未打开,仅仅借着凭窗而入的一点儿月光,能看得见些许眼前景象,光凌凌地洒在地上,照出几片斑驳的光影。
殷羽一时不知是动还是不动,手上力道却是松了,只是轻轻地搭在他腰上,而后开口,“摔不了了,松开吧。”
“不行不行。”
沈云集死抓着不放,他的眼睛在夜里看东西实在不清晰,好不容易捞着一个人自然不轻易放手,“刚刚差点儿就摔了!”
“……”
殷羽无言,只得任由他抱着,怀里被比他高出许多体温的人蹭的暖了,他妥协道:“那我去点烛火?”
沈云集哼哼唧唧地点头,仿佛挂件一般挂在殷羽身上。
殷羽得谨防着脚下踩到他,颇为艰难地到了桌边,生起了烛火,屋内霎时便敞亮了。
沈云集把头抬起来,终于舍得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笑起来,“如此甚好。”
殷羽偏头望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上下看他两眼,确认干干净净,一片衣角也无破损,心落了下来,淡淡道:“子时了。”
沈云集方才明媚起来的心情霎时没了,他缩缩肩膀,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晚归的那个,晚归不说,还是偷摸跑出去的,刚刚怎么忘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