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哲老实,其实季勤章真的不介意把他宠到天上去。
他温柔地抚摸着白哲的脸颊,舌尖模仿着进出的动作在白哲口中游移,感受到白哲在他怀中不可抑止的瘫软,他的双手缓缓下移……
“唔!”
舌尖剧痛,紧随而来的是一拳凿向胃部。
口中血腥气铺天盖地弥漫开来,季勤章吃痛,不得不松开抓住白哲的双手。
白哲终于得到机会,他手脚并用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一步,两步,三步……
唯一的出口近在咫尺,白哲一把抓住门把手。
第一次扳动,他的手都是软的,丁点力气都使不上;第二次,他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压下了把手!
……太迟了。
季勤章几步抢到他身后,扳过他的肩,一巴掌甩得他摔倒在地。
季勤章手劲极大,这一耳光毫不留情地打下来,打得白哲眼冒金星,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大脑是空白的。
季勤章还不罢休,见白哲摔倒在地,两步跨过去,骑在他身上,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白哲直接被打得昏厥过去。
季勤章根本无所谓白哲是否意识清醒,他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白哲与杜子骁在车里激吻的情景。
他知道白哲放不下杜子骁,可亲眼见到两人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接吻,还是让他怒火中烧。
季勤章向来沉得住气,他能花十几年时间守在白哲身边,只为让白哲对自己低头,别的更不在话下。
然而就是那一刻,季勤章沉不住气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出手,他将再也没有机会。
于是季勤章提前收网,他像个焦虑的猎人,急躁地等待着白哲钻进自己的网中,甚至在白哲犹豫不决的时候,假装好意引他入网。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白哲本是他最甜美的猎物。
来往账目表被白哲看到的那一刻,季勤章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辩解的必要了。
以白哲的机敏,举一反三,自己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无所掩藏。
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吧,既然撕破脸,彼此也没必要为了顾忌在对方心中那点名存实亡的形象了。
季勤章捏着白哲的下巴,再度占据了他的呼吸。
白哲的昏厥并没持续多久,意识再度清醒的刹那,他的耳边是嗡嗡作响的耳鸣声,而后才意识到自己正被强吻。
大脑在一瞬间做出反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根本没有苏醒的样子,放松身体,一边配合季勤章的吻,一边悄悄摸索着身边。
季勤章吻过他的唇,进而撕咬他的耳垂。
他时轻时重咬着白哲的耳垂,开始像在把玩,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竟一用力,生生将白哲的耳垂咬出血来。
白哲疼得浑身一颤,右手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烟灰缸!
是摆在茶几上的烟灰缸!
大概他刚刚在沙发挣扎的时候一脚把烟灰缸踢到了地上。
白哲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更加放松身体,让自己显得昏迷不醒,同时手指尽力挪动,一点点将烟灰缸的边缘抓在手中。
季勤章伏在他耳畔吻得起劲,一会儿舔舐他伤口处涌出的血,一会儿撕扯伤口边缘,让伤口破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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