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宫人有些害羞,但还是红着脸凑到青梅耳边轻语。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
青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直直的盯着宫人。
宫人被她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了一跳,但还是又低声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天呐!
好!
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快,快让小厨房备上补汤…”
老妈子似的青梅脸上挂着笑,嘴里却絮叨个不停。
那宫人被她这魔怔了一般的模样给吓得不轻,规矩的站回了原位,眼观鼻鼻关心,再不敢去多说一个字了。
早早的备上了补汤的青梅等了一个晚上,终于在第二天清晨等回了自家殿下。
一晚上,补汤热了凉,凉了又热,差点没熬干了,但瞧着自家殿下脸色红润,肉眼也没瞧到什么不对的地方,青梅也就放弃了给自家殿下灌下一肚子补汤的念头,转而让宫人们先把早食端上来。
“谢谢青梅了…”
秋骊红着脸蛋,眼神儿直直的放到桌上的餐点上,装作看不见身旁人愉悦的眼神。
“殿下啊,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趁着君屹吃过早食被催着去书房处理公务,青梅终于寻到了空隙,贼兮兮的凑过来问秋骊。
秋骊脸皮没那么薄,倒不至于被这样简单的调侃几句就害羞,她淡定的擦擦嘴,暗搓搓揉了揉自己发僵的腰和腿,轻飘飘的道:“没有不舒服的,倒是你,我十八了,你还大我两岁,你想啥时候成亲?”
青梅和沃德的事儿,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青梅一直没提,这毕竟是个人私事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但青梅的年纪在这个世界的确是不小了,秋骊也知道青梅舍不得她,但再是舍不得也不能耽误了婚嫁,不然错过了好姻缘,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突然被提到婚娶之事,青梅到底还是女孩子,平日里再是利索,此时也羞赧得张不开嘴。
罕见的瞧她不好意思,秋骊都精神了起来,眼带揶揄的扭头去瞅她,只把青梅看得脸越发红了。
“哎…你要是喜欢沃德,就应了他呀,我听说那家伙三天两头…”
她话都还没能说完,青梅就捂着脸一跺脚跑开了,只留下句:“殿下你说什么呀。”
秋骊没办法,她也没想到向来爽利的青梅一提到嫁人的事儿就羞成这样,但看她这反应,秋骊也是清楚,青梅她是愿意嫁给沃德的。
想着也算是“考察”
了沃德很长一段时间了,那傻小子除了人憨些,别的毛病倒是没有,毕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这点子憨傻,对青梅而言怕是也算不得什么缺点。
哎…看来青梅的婚事还是得靠沃德努力一把,不然这得拖到啥时候才能喝到他们两个喜酒呢?吃完了早饭,不知道去哪里害羞了一场,自己又恢复过来了的青梅再度闪现,招呼着宫人们把残羹剩饭收拾下去。
原本昨日晚上该是再聚一堂的,但作为主人翁的秋骊没出现,其余的宫人们便只留下守值的,其余人被管事们放了假,又让大厨房给宫人们添了几道菜,还发了一到三个月的月钱作为赏钱,一整个王宫将近两百来人都过了个难得节日似的。
秋骊吃完了早饭就又有些犯困,她自打来到了这个异世,每日里虽然需要操心的事儿增多了,但于时间上却也十分自由,若非还留有一点点的自制力,她没准还真的就会醉生梦死下去。
“我就去小憩一会儿,两刻钟之后叫我。”
青梅先是疑惑了下,后来立即恍然大悟。
她还记得前天殿下说过的话,今日该是去见老王后的日子。
老王后出身突厥,民风方面和北国人高度相似,她老人家住了生在大帐,长在草原,即使是和老汗王新婚之际也不曾搬来王宫居住,因此夫妻两人关系较为平淡,好在老王后生性洒脱,在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更喜欢纤瘦柔弱的女子之后,她就独居在大帐中,尽心尽责的抚养当时还是大王子的君屹。
老汗王虽然宠爱他从中原带回来的异族女子,但却也没糊涂,那些伺候过他的女子终其一生也没有生下过他的子嗣,余下唯几的儿子都是由北国女子生下的。
也正是因着曾受了些中原教化,老汗王极度看重他的嫡长子,虽然因为当初去的太过突然,还是给当初上位称王的君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这些困难的来源却都不是他的兄弟们。
而是那个只比他父汗小六岁,但身子骨却远比前汗王强壮许多的王叔。
君睨时年三十有八,按道理都快是要做祖父的年纪了,但他的王妃身体不好,至今也不曾有过一儿半女。
先汗王与他同父异母,其母今年也也有六十有余,听闻因着君睨过于宠爱王妃,使得母子关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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