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嘴里传来了清粥的味道。
此时花未也没管清粥的味道如何了,一来是因为睡意和身子的疲倦,二来是因为真的饿了。
所以,今日的这一碗清粥没一会儿便见了底。
花未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风寒足足折腾了近五日,花未才真的痊愈。
刘嬷嬷和香兰整日守着花未,看的跟眼珠子一样,花未这五日里几乎没能下过床。
待太医把脉确诊花未是真的痊愈后,刘嬷嬷和香兰两人才松了口气。
花未也跟着松了口气,因为她终于可以下床了。
自当人以来,花未难得觉得下床走路竟然也能是如此美妙的事情。
花未悠闲地走了出去,殿外的空气依旧寒冷,冬日的风景也单调平凡,可对于久病初愈的花未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花未在凤鸾宫外转了转,感受着殿外新鲜的气息,驱散了这几日来的郁气。
散了将近半个时辰,花未这才缓缓停住步子,脑袋向着四周转了转,心底终于有了些许怪异。
凤鸾宫今日为何这么清冷?花未纳闷,自凤鸾宫宫人多了起来后,难得见如此清冷的时候。
几分意外,回眸询问身后的刘嬷嬷和香兰,“今日凤鸾宫的人怎么这么少了?”
为何她这一路走来,竟然连一人都未曾看见。
这么一想,花未便突然想起来了一人,随即又加了一句,“小海呢?”
她似乎已经两天没见到人了。
刘嬷嬷和香兰两人暗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花未瞧着两人面色怪异,似乎有难言之隐。
花未挑眉,“怎么了?”
难不成这几日还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成?香兰的性子稍微沉不住些,也知此事必然瞒不住娘娘,只好一五一十交代。
“娘娘,凤鸾宫的宫人们都在各自房里修养。”
修养?花未一愣,“什么修养?”
香兰抿了抿唇,继续道:“那日皇上发现娘娘您将汤药倒在花瓶里,大发雷霆,便责罚凤鸾宫所有宫人杖责二十大板,所以……”
接下来的话香兰不用说花未也知了。
闻言,花未蹙了蹙眉,眉眼也不似方才那般轻松了,“那你们呢?”
一旁的刘嬷嬷缓缓道:“皇上念在老奴和香兰二人要伺候娘娘,所以特许我们二人在娘娘风寒痊愈后再去领罚。”
听到了缘由,花未忍不住扶额,这都什么事儿啊?“汤药不是我倒的吗?”
怎么罚你们啊?向来独来独往任性的花未第一次有了些无所适从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