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叹了口气,指着荷包上的纹路说:“这种云纹,只有母妃原来的绣娘能绣出来。”
谢毓呆呆地看着那个荷包,情不自禁地说道:“那这个,岂不是就算是定情信物了?”
“给七八岁的小孩子定情信物,听着可真变态。”
宋衍温柔地笑了一笑,“不过,如果你高兴的话,全然可以这么想——”
“我们的缘分来自于很久以前。
从八年前的那天开始,月老的红线就已经系在我们的小手指上了。”
“阿毓,”
宋衍认真地看着她,眼中暗含深情,“本宫无数次感谢母妃将本宫送到那个庄子上养病,这样,本宫才遇见了你。”
“你还记得当初,你跟本宫说了什么吗?”
谢毓本想摇头,但她惊奇地发现,似乎是因为一切都被点破,她过去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虽然还是支离破碎,但也能串成一个小故事了。
刚刷了新漆的院落里,金雀花盛放。
半大少年来主人的藏书阁借书,在藏书阁前,碰到了正在和侍女踢毽子的小丫头。
小丫头鼻子灵,远远地闻到了少年身上的药味,却也没有嫌弃,缠着少年一起玩耍。
渐渐地,小丫头习惯了和少年呆在一起,少年也习惯了看书的时候,旁边有个呼呼大睡的小丫头。
少年一般不在做客时喝药,除了有一次,临时加了一济,便借了主人家的药炉煎药。
怕苦的小丫头躲得远远地,直到少年将药全部喝完了,才慢悠悠地蹭过来,瞪着双大眼睛问:“这个是不是很苦呀?”
少年点头。
小丫头又问:“那你要不要吃点点心?甜滋滋的,就不苦了。”
少年摇头。
小丫头:“不喜欢吃点心?”
摇头。
小丫头:“点心做得不好吃,吃腻了?”
点头。
“这好办,”
小丫头一拍爪子,“等我长大了点,我就去学做点心,做给你吃。”
“如果我学成了,你能不能说一句——”
谢毓恍惚地看着宋衍,说道:“我说,你能不能说一句,不苦了。”
她的眼睛有点酸涩,又觉得自己多愁善感的样子丢人,便扑到了宋衍怀里,轻轻地问:“那你还觉得苦吗?”
宋衍紧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