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求于人,伯母刘氏几次隐晦提起孙家婚事,他都不好回绝。
两人正说话,从后院慌慌张张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一边跑过一边喊:“吓死人了!
吓死人了!”
可才出后院就看见刘氏跟唐玉书站在外面,顿时吓了一跳。
刘氏身边的丫鬟喝骂道:“小蹄子你瞎嚷嚷什么,没看见太太和三爷在这边吗?”
小丫头看样子吓得不轻,一张小脸煞白,哆嗦着身子,带着哭腔不管不顾道:“鸳鸯姐姐,不是小云瞎嚷,刚才奴婢听人说安娘子把牧哥儿勒了,自己还撞墙流一地血……听着好吓人。”
唐玉书脸色一沉,刚才府里小厮专门来学馆寻自己,只说安氏在街上又哭又笑,拉着人就问孙家在哪。
现在又在发什么疯?
“牧哥儿怎样了,那女人在哪里?”
唐玉书感觉自己脑中最后一点理智都要消失了。
小丫头被他恶狠狠的声音吓了一跳,指了指后院:“小少爷没事,二太太已经把安娘子关进她住的后厢房了!”
唐玉书转身就往角落处的后厢房奔去。
在他身后,刘氏假意追出两步却又停下,拿着帕子按了按额角汗水,神情淡定道:“鸳鸯,记得给刚才那小丫头赏一盘果子!”
前尘旧梦
后厢房中,尽管外面日头高悬,屋里却阴沉沉死寂得如同坟墓。
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小木床,木床上蜷缩着一个人。
透过窗纸的斑驳光影,能看清楚那是女子身形。
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床榻桌凳,听着屋外婆子大嗓门的说话声,安春风迷茫眼神渐渐清明。
自己是还魂?
前世,安春风从小就在社会打拼,在二十几岁年纪倦怠花花世界,寻一处偏僻小镇,独自经营着小小针灸理疗店过活,摆烂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只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谁知为救一个横穿公路的孩子遇上车祸,成了现在这个殉情的傻瓜女。
安春风抬手摸着隐隐作痛的头颅,慢慢清理原主人的记忆。
原身父母双亡,跟唐玉书两情相悦珠胎暗结,但是有特殊原因,现在孩子已经六岁还没有拜堂成亲。
原主对自己的感情深信不疑,没有成亲也以唐家媳自居,盼着唐玉书考上举人,自己就是举人太太,以后还能是官太太。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低估了感情跟现实的距离。
或者说,她现在才明白自己只能是妾是通房,不能为妻。
在知道唐玉书厌弃自己,要另娶他人后,一时想不开,不仅自寻死路,还带累到孩子……
古代的女子真是可怜又可恨!
外表再是能干,内心也如同菟丝花,总要依靠着别人才能活。
安春风从心里为原身感叹过,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若原身真是要气极寻死撞墙,额角有伤还可以理解,怎么会后脑勺还有一个大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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