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逆贼,都是乱党,江东绝不容许尔等鼠辈放肆!”
周泰歇斯底里地咆哮,一刀斩下孙辅最后一名亲卫的头颅。
血淋淋的场面,震撼着在场所有人。
孙辅痛苦地闭上眼睛,又倏地奋力睁开,如濒死的野兽似的拼命地挣扎着。
他不甘心地出嘶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孙辅的亲卫都是追随他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老伙计,如今一个都不剩了。
“混账!”
周泰一拳砸在孙辅的肚子上,直砸得他胃水上涌,双眸剧烈地凸起。
“我要见仲谋……我要见仲谋……”
孙辅深提一口气,将“仲谋”
两个字咬得很重很重,带着切齿的恨意。
他知道胡综在、周泰在,孙权一定在。
要是孙权一直不出现,他很可能被周泰、胡综料理掉。
孙辅心中俨然有了猜测,肯定是事泄了。
不管怎么样,他绝不能承认谋逆的大罪。
“兄,您这是为何?”
孙权一展大氅,缓缓地踏马而来,目光犀利如刀。
“仲谋,他们要害我,他们要害我!”
孙辅挣脱掣肘,膝盖一软跪在孙权面前。
他痛哭流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说话都在颤。
“兄,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吗?”
孙权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问道。
“不知道。”
孙辅装傻充愣回答。
“你扪心一下。”
孙权语气冷淡,不怒自威道。
“仲谋,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辅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可怜模样道。
“是你先害我的!
!”
孙权拔出佩剑,抵在孙辅的脖颈上道。
“我没有!
我没有!”
孙辅连连摇头否认,一行热泪滚落下来道:
“我追随叔父和伯符出生入死,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忠心吗?”
孙权冷冷地瞟向孙辅,命人将孙辅的亲笔书信拿了出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