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我喜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怕您呢?”
花妈妈扇着扇子,忙否认道。
砚卿笑道:“那花老板就陪我聊聊玉娇容的事。”
一听不是扯生意上的事,花妈妈立即换了副表情,道:“玉娇容啊……”
眼睛一转,才发现,两人说着话,她还没请砚卿坐下,便引着砚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上了杯喝的,才谄笑道:“瞧我,刚才还迷糊着呢,让您站了许久。
您说吧,想知道什么。
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算是给您赔个罪。”
砚卿看着花妈妈的眼睛笑道:“那花老板把玉娇容的事都给我说说吧,不然我岂不是白站了许久。”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很多,萧老板您等等,让我把事都安排妥当,再和您慢慢细说。”
砚卿点头先放她去布置,自己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花妈妈让人上的咖啡,真是苦。
不自觉地往里加了三四块糖块才罢手,搅拌均匀,尝了一口没那么苦了才满意。
花妈妈也差不多安排完了,打着扇子扭过来,清了清嗓子,对砚卿笑了笑,缓缓开口道出玉娇容被卖入花繁海之后的事。
“那孩子啊,是十岁的时候被人牙子卖进来的。
那时候她小小一点,都没长开,一双眼睛看起来特别亮。
身上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是那些人给她打出来的伤,就一张脸是好好的。
“我把她买来当然是要好好教导的。
想来早就有人跟您说过我这儿原先是做什么的了,我就不多说了。
她特别倔。
饿着她,饿得都没力气站起来也不听话,打她吧,又不敢再给她身上留疤,原先身上的伤都没养好,再添些,对我们也不好,总不能做赔本生意吧?“我看她年纪还小,就暂时养了两年,身体养好了,才慢慢开始找人来教导她,还是不听话。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什么,都被卖进来了,还不甘心?可两年过去了也没人来把她买回去。
“我就狠下心来,找人教她怎么和男人打交道,取悦男人,还请了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城里大家闺秀学什么我就找人教她什么,一样不落。
“后来她突然就想开了,也听话了,就成了我这儿的头牌,给我赚了不少钱。
“没几年,洋人来了,我这儿也跟着转成了舞场,她还是我这儿的头牌。”
“十年前那场买卖没亏。”
花妈妈抚掌笑叹道。
砚卿听着,若有所思,问道:“那她被谁卖给人牙子的花老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