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函看得心疼,说:“我给你把火生起来吧。”
“不用。
时候快到了。
我们早些回去就行。”
话音刚落,雨声渐小,洞外水声滴答,呼喝声出现。
砚卿站起来活动坐得有些僵硬的双腿,对宁函道:“你就呆在这里不要乱走。”
宁函也想跟着出去帮忙,可转念一想,砚卿既然这么对他说,必然有他的想法,他信他。
“好。
你保护好自己。”
砚卿微笑着答应:“嗯。”
泥泞的山路上凭空出现五个男人和七八名小孩子。
五个男人均是一脸憨相,与其外表不符的是一双双奸诈的眼睛。
小孩子双手被缚,由麻绳牵引着前行。
有的女孩子走得脚疼,身上的伤也疼,一泡眼泪憋在眼眶里,牙关紧咬,不敢哭出来。
为首的男人眯起眼睛远眺,夜间看东西不甚清楚,好在距离没那么远,能望见平时他们栖息的山洞。
里面没人在。
有人也好办,他们人多势众,弄瞎弄哑发卖了就是。
手中牵着的麻绳突然一沉,男人回头顺着绳子看到那个憋着眼泪的女孩子,手上使力,手中两根麻绳收紧,小女孩和另一个男孩哎呀一声跌倒趴在地上。
小女孩磕了牙,再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
哭啥哭!
再哭就给你卖到窑子里!
别说给人做童养媳,青楼都别想进!”
为首的男人大声骂道。
其他孩子听得一抖,虽然不懂为首的男人口中的窑子、青楼是什么地方,但是绝不是什么更好的地方。
小女孩听见了,也吓得不敢哭了,想止住哭声,可哪由她控制,越哭越止不住,还抽抽噎噎的打着嗝。
“大哥,马上就到地儿了,一会再收拾不迟。”
脖子上裂着一道疤的男人上前笑着说道。
被称为大哥的为首男人想想也是,等回了山洞,生了火再收拾。
那大哥赞赏地看了有疤的男人一眼,扯着绳子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