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觉得王三春说得有道理,连忙去找花大娘商量,于是,花枝又阴差阳错地被说给了前世那个傻子。
傻子家里是当地有名的富户,要不是因为傻,早就被媒人踩破门坎了。
花大娘去傻子家说明情况,他家人求之不得,第二天便备了四色礼去花家提亲。
花枝一大早就去了县城,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道。
几个老先生盼了好几天终于把她盼来,说什么也要留她在魏家吃饭。
花枝想想回家也没什么事,就没急着走,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菜。
花枝前世一个人生活,除了赚钱,唯一的爱好就是吃,为了吃,她可以说跑遍了大江南北,外面吃腻了,就自己在家做,天长日久,练得一手好厨艺。
几位老先生吃得赞不绝口,越发觉得这个孙女认得值。
魏骋今天不在家,和他爸妈一起去火车站接他妹妹魏兰。
魏兰在省城读书,趁着周末回来玩,魏老先生说,他们一家四口要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正因为他们都不在家,花枝才答应留下来吃饭,她没见过魏骋的家人,怕见了不自在。
花枝最怕和两种人打交道,一种是年轻女孩,一种是中年妇女。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和这两种人没缘法,怎么努力都说不到一起。
相比之下,她更容易跟小孩子和老年人打成一片。
大家正吃得热闹,魏骋一家四口突然回来了。
魏骋的父亲魏爱国第一个进门,看到这么多人在,先是一愣,继而便笑着和几位老先生打起招呼。
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就连笑的时候都隐含威严,一看就是个当权者。
主人家回来了,花枝觉得自己一个小辈再坐着有点不合适,便离开餐桌往后站了站。
魏骋的母亲黄玉梅紧跟着走进来,个子不高,面容精致,穿着打扮都很讲究,一进门就亲切地向几位老先生问好,拽过身后一个高挑白净的女孩说:“魏兰,快叫人呀!”
魏兰对爷爷的几个老伙计没什么好感,整天不是下棋就是摆弄花草,还总爱以长辈的身份教育她,烦都烦死了。
出于礼貌,她还是假笑着叫了一圈爷爷,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花枝身上,问她妈:“咱家又来新保姆啦?”
黄玉梅没见过花枝,搞不清楚她是哪儿来的,魏老先生刚要给她们介绍,魏兰就脱下自己的外套对花枝说,“去帮我把衣服挂起来!”
“……”
花枝不好拒绝,上前接过外套帮她挂在衣帽架上。
一转身,魏骋拎着个行李箱进来了,见到花枝,第一反应就是蹙眉,小声道:“怎么又是你?”
花枝耸耸肩,没说话。
魏骋也懒得理她,大声叫魏兰:“快把你的破箱子拿走,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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