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东瞧西看半天,确认张茂茂已睡,无有人偷看,清浅快速地啄了口张茂茂白嫩的脸蛋,揉了两把张茂茂细软的发丝,心满意足,功成身退。
退到自家门口,恍然想起背弃正义凛然的预定计划,懊丧得恨不能一头撞死——他怎么也成了色令智昏的蠢蛋?!
值得安慰的是,演出归来,家中亮起一盏等候的灯,暖黄的色泽驱散了早春夜晚的寒气,令人从里到外都暖融融的。
哪怕等他的那个人正霸占他的床恬然安睡,没有扑上来热情迎接,也没有温言软语关心询问。
关小流要的不多,就是这样一份有他的心。
“叔叔阿姨同意你跟我这儿过夜?”
关小流洗个热水澡上床,不用他动手,张茂茂自动腾出位置,表明他知道关小流回来了,即便模糊,也是有意识的。
吃完宵夜洗完澡,睡意还没这么早来,甭管什么,关小流就是想和身边人聊两句。
尽管经验告诉他,身边这人实在不是聊天的好对象,十回有八回会惹他不痛快。
“不同意你还要把我轰回去,不成?”
冲着炸刺的语气,张茂茂挺有聊天的兴致。
“你这人会好好说话不会?张嘴就较劲。
成,你回啊,谁请你来了?”
“你会好好说话?分明一想汉子想疯了的小媳妇儿,幽怨劲儿的。”
“谁小媳妇儿?出去问问,咱俩谁像媳妇儿?”
“春龟难耐,总没有错吧?”
“耐你个头!
你存心找茬儿打架来的吧?”
“是你想打架吧?横挑鼻子竖挑眼,我说话不好听,你别招我说啊!”
“得,我就不该搭理你。
闭嘴,睡觉!”
关于自虐倾向,关小流自己也很苦恼。
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条神经没接好,放着一马平川的通天大道不走,非得搭上这么个糟心的玩意走那坎坷不平的崎岖小路。
这玩意到底哪儿迷惑他,到现在他都没闹清楚。
“把我吵醒,你倒要睡觉?”
张茂茂哼哼冷笑,弦外之音——没门!
张茂茂不举?那绝对是笑话。
他仅仅是欲望淡薄,外加纯种同志,对女性全无兴趣。
天时地利人和,还是可以勉为其难抵抗懒惰,提枪上阵操练一番的。
和关小流的唇枪舌战点燃张茂茂的兴奋,搂住关小流脖子,来个真正意义的唇枪舌战。
嘴唇的厮磨,舌头的纠缠,距离上次亲热已有些日子,男性欲望仿佛干燥期的草场,一点火星就可燎原。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谁也不算生手了,对于如何调动彼此获取更大的舒适与快感,已小有心得。
于是,很快由口舌之争转移到肢体抗衡。
说是抗衡,张茂茂基本不动,由着关小流煎鱼一般将他翻来调去,摸摸这儿,亲亲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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