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错。
这就是她的错。
“唐渺淼有一个就很多了,大小姐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这是好事。
夏洛洛没做错什么,但大家总会忍不住用别样的眼光看待她,揣测她,用自己想象中的污点来证明她并不完美,甚至比自己可怜。”
“这不好,但又再正常不过了。”
“你明白吗,宝贝儿?”
于点似懂非懂。
何旦弯了弯嘴角:“感觉我在你眼里都快和物理老王一个级别了,不过没关系,不懂就不懂吧。”
他说:“你这样很好,继续保持吧。”
再高一些的看台上,建筑的阴影停在女孩的白色球鞋边上。
白云从她的身后生长,她坐在阳光里,却又是唯一的那道阴影。
唐渺淼在两分钟前就已经揣着裤兜,单脚从台阶上跳着离开了。
“听说长得好看的人会觉得世界也很美好,因为从小到大遇到的人都是温柔的。”
“你是这样的吗?”
大小姐刚才笑着问她。
夏洛洛垂下眼皮,轻声反问:“那你呢?”
你是这样的吗?唐渺淼没有回答,无言地和她并肩坐了一会儿就又无言地走了。
背影像只白鹤,很轻盈,是从小跳舞的女孩特有的身姿。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回答。
夏洛洛没忍住笑了一下。
从小到大遇到的人是不是都是温柔的她说不准,但是从小到大遇到的人们总会下意识觉得她跳舞很好。
可是夏洛洛不会跳舞。
那个曾经穿着天鹅裙起舞又被折翅的女孩并不是看起来这样柔弱的她。
秋风拂过她手中的书页,哗啦啦停在了一页童稚的插画。
夏洛洛没有读《论自由》,也没有读《基督山伯爵》,她在看《夏洛的网》。
渺小的夏洛对威尔伯说:“我救你。”
但渺小的夏洛洛连她自己也救不了。
能把麻袋似的军训迷彩服穿得玲珑有致,是因为她把皮带系到了腰间最合适的高度。
身上总有淡淡好似天生的清香,是因为她每个周末都会用金纺浸泡衣物,每天早上都洗一次头。
她的确只是个平凡的女孩。
只不过稍微幸运一点,长得特别好看。
“夏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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