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在男人疲惫地闭上眼睛,重新复刻方才跌坐在门外的动作时,那少年无声无息地走了回来,姿态娴熟地坐到床边。
“甜了。”
他说。
陈奕然抬起头,看见一碗端到自己面前的,色泽暗红的粥。
“加了红糖,”
姜翟解释道,“白糖吃多了不好。”
“……”
陈奕然动作迟缓地接过温度适中的粥碗,心中难言地生出了一丝惴惴不安的困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
明明最开始不是讨厌他的吗。
姜翟的手指还停在青瓷粥碗的另一端没有松开。
少年的语气听不出是冷淡还是好笑:“这就算对你好了?”
也对。
路遇冻死骨,且就在自己家门口,一般的好心人大约都会发发善心。
陈奕然把粥碗彻底接了过来。
他说得对……姜翟又把碗扯了回去。
陈奕然迟疑地看向他,抬起眼皮却被少年突然伸过来的掌心吓了一跳。
“但我确实是在对你好。”
他说。
还以为陈老师习惯了被别人示好,看不出来呢。
“……”
陈奕然哑然失语,姜翟却已经从他额上放下试温的手掌,语气平淡道:“你发烧了。”
陈奕然被他弄糊涂了。
但姜翟却不打算再解释得更清楚。
他从碗里舀了一勺红糖粥递到陈奕然嘴边:“你是风寒,可以喝的。
喝吧。”
不容抗拒的动作与语气。
“……”
算了。
陈奕然突然泄了心防,张开了本就没有紧阖的嘴唇。
他是病人嘛,虚弱就虚弱吧。
一年中只有这一天,让他给自己放个假。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汤匙与碗的碰撞声,以及另一个人轻到快听不见的吞咽。
也不知道一碗粥喂了多久,但姜翟端碗的手臂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动都没有动一下。
陈奕然有些困了,只记得那人临走的时候,又喂自己吃了药。
是很会照顾人的男孩子。
“我没有讨厌过你,老师。”
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老父郁郁而终,母亲思念成疾,追随而去。大哥折戟仕途,家破人亡。站在时光的这头,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
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