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轻叹一声,吻了吻艾勒特的发顶。
艾勒特抱着他站了一会儿,突然道:“如果。”
路卿轻声哼着:“嗯?”
艾勒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让您感到不舒服了,请一定要说,我会改的,一定……”
请您,不要丢下我。
不要不辞而别。
艾勒特没有把这两句心声说出口,而是不断收紧自己的手臂,将头深埋进雄虫的颈侧。
被“抛下”
过的雌虫对任何细节都变得敏感,深夜看到空荡荡的另一侧,冰凉的温度让他一阵惊慌,生怕一切都是他在做的白日梦。
然后梦醒了,一切都没了。
他们依旧像陌生虫一样,没有交集,没有未来。
路卿的唇紧紧抿起,在知道真相的前前后后,他都做不到对怀里冰冷发颤的皮肤无动于衷。
雌虫偏执地喃喃着那几个字,一反常态的固执,仿佛路卿说出了他的错处,他们的关系就能安稳又幸福地度过。
但其实,路卿并不需要他改什么。
他们的开始本来就是那般不容易,他怎么舍得让艾勒特为自己一改再改,直到面目全非。
“艾勒特。”
路卿托起艾勒特的脸,轻声唤道:“我在这儿。”
“我不会走。”
“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
“你也陪着我,好不好?”
艾勒特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头小幅度地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应着路卿的话。
“那既然约好了谁都不离开谁,我们回去继续睡吧,好吗?”
路卿抚下雌虫凌乱微翘的碎发,轻声问道。
艾勒特抓住脸侧的手掌,涣散的眼眸终于渐渐回神,眼底有了光点:“好。”
“好乖。”
路卿笑了笑,勾住了他的手,艾勒特心中微霁,有一股淡淡的喜悦环绕在心头,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问题,和路卿回到了卧室。
第二天,老洛克按照谈好的来找路卿。
他订好了休息日晚上的直播,那是虫流量最高的时段,肯定能攻破那些流言蜚语。
“路卿,一定要好好讲话,雄父的名誉就看你了。”
终端里,老洛克的声音格外郑重,他早早在自己的博客下放出告示:[辟谣,明晚七点,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