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南铩羽而归的刘星等人心情是愈加烦躁,虽然自己这边掌握了对方的出牌,但是自己的应对又受到了对方的强力限制,这种此消彼涨的状态让刘星等人的意志有些消沉。
“对方阵营里难道有诸葛亮。”
猴子渐渐有了疑心,他把这次行动的失败归结为天算不如人算。
刘星嘴上自然是不同意他的观点,他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悲哀情绪,“就是有孔明到云南也颇费周章,他们就不怕遇见个把让人头大的孟获?何况我们这三个臭皮匠应该能赛过诸葛亮吧?”
猴子看了刘星一眼,他觉察出了他的闪烁其辞,他了解刘星的个性,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滴滴,刘星起身的时候收到了崇译文的电话,大意是在竹园茶餐厅会面,有重要人物出场。
她没有把这个重要人物是谁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叮嘱刘星要快,要快刘星。
她反复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应是有所指,刘星听懂了后面一句刘星实际上她说的是留心。
“留什么心,老子是六扇门的,整天在刀锋行走,过得喋血生涯,怕鸟啊。”
一向有些“右倾”
的刘星这些天来已经习惯把头向左边梳,猴子他们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刘星,我怎么觉你的头型这么像汉奸,怎么着,想从我们公安阵营脱逃?”
刘星也不怎么辩驳,他需要这种强烈自我的心理暗示,每天梳头的时候对着镜子,告诉自己把战斗进行到底。
猴子对刘星的悲观情绪很是不以为然,他很是不屑地说道:“刘星,在未知里穿行,和高智商的对手对垒,你不觉得这种日子很有趣么?”
“乐趣?”
刘星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在他们五兄弟中,猴子历来是最乐观的一个,很多时候,他的乐观并无道理,纯粹是心境使然。
“有信心未必会赢,但是没有信心一定会输。”
猴子安慰刘星道:“当然了,盲目乐观并不可取。”
“猴子,这些年把你成熟了不少。”
“3o岁了,华暗生了不少,再过那种愣头青的日子不很可笑么?谨慎点!
要活着!
撑下去!”
猴子一甩头,很酷地看着刘星道。
“你再进步也不过是个灵长目动物的类人行为。”
刘星调笑道。
“刘星,别人说我是猴子诬蔑下什么的就算了,你这个家伙说就不应该了,是吧,猩猩?我们同源同宗。”
两个人很夸张地笑了一气,刘星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组织的杀手霍青蓉:“猴子,你知道青兰有个孪生妹妹么?”
“你丫的少来这套。”
对刘星在魅惑的新闻耿耿于怀的他立即教育刘星别再犯错误,尤其是不能用这样幼稚的借口重复地犯错误,刘星看他一本正经的眼神,知道他也不知道内情,心中暗想道:“姥姥的,看来这个谜团只有我自己去解开了。”
猴子语重心长却又斩钉截铁地说道:“青兰是我的,其他人我不管,兄弟之中谁抢谁是王八蛋。”
刘星轻松一笑,这猴子能如此地和自己开着玩笑,看来确实没把自己在魅惑的“表现”
记在心里。
这没心没肺的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关于谁是王八蛋这个问题无人深究下去。
临出门的时候,张小斐给他了个短信,内容很是诡异:“刘星,看见老丈人不要太激动哦,要淡定淡定,像你那天当贼一样。”
刘星回消息也是一劳永逸的四个字:去你丫的。
他的头脑转不慢,知道张小斐提醒自己崇大部长已经来了,不过这个公安部的常务部长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刘星也是说不清楚,其实就这短信的张小斐的立场也是有些含糊不清。
虽然张长明不是他亲生父亲,但是对张小斐一向很好,他此等反水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鸟人的以怨报德了。
刘星苦笑了一阵,这几个月来的生活像是几年,不同的熟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那些熟悉的身影都变得不那么真实起来:赵小曼、张梦、霍青兰、唐茵、张小斐,张远一一出现过,慢慢熟悉起来,然后又像是初时那么陌生。
怪不得古人要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总是在不同情景的面前表达出自己的许多面,这种变化多端才是让人际关系越来越疏远的关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