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面聊天,可比在网上打字好多了。
我发现自己现在很容易满足。
“我直播弹钢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
等了一会,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会,准备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时,很生硬地回答从前面传来:
“我不看任何直播。”
“噢,没事,”
虽说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我还是有点失落,“你不看就不看,有的时候不看也是好事。
你不知道有些弹幕乌烟瘴气地吵架,很没有道理。
我刚做直播那会,大部分人都是进来看笑话的,发的弹幕那叫一个粗鄙,就因为我和你”
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心虚地瞥了眼柏川。
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知道是自己一时嘴快又说错话了,只好站起来,拿过面前的保温壶准备离开。
保温壶的重量比来的时候轻,我不好当面打开来看,但还是很惊喜地问:
“你吃啦?味道怎么样?还可以吗?”
柏川头也没抬:
“中午去餐厅的时间太晚,只能吃这个。”
他没对味道发表评价,我也不气馁,领着保温壶挪到他桌前,殷殷切切地看着他:
“我以后每天都送,会有进步的,肯定比食堂好吃。
以后你都尝一下,好吗?”
他把文件放下,和我的目光对上。
我很想像之前一样,抱着他的胳膊摇几下,一直念着好不好好不好,他一定会答应。
只是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没资格做出这样的举动,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拜拜,明天见。”
刚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我还在想居然忘了问柏文均要个联系方式,搞不好还能从他那里问出一点关于柏川的信息,放在一边支架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看了眼那串来电显示号码,勾起唇角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继续熄火拔钥匙,收拾副驾驶上东西的动作。
没一会电话挂断,随后马上打来。
就这么重复了三次,我刚点了接听,钱平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出来:
“我跟你谈,你想要什么我都告诉你,让你的人别再去我孙女的学校!”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陈雨时不时去钱佳芮校门口跟小女孩说说话,久而久之那边有了一些不好的传闻。
我一直在看钱平能等到什么时候,现在看来他还挺能忍的。
“行啊,这周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