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那封萧逸亲自交给他的信和那条印有学号的领带,但傅玉的直觉告诉自己,不会错的,绝对是这样的。
如此一来,所有曾经难以理解的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一向待他很好的萧逸会突然做出那种荒谬的事,为什么萧逸这些年来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错。
傅玉顷刻间全部弄明白了,在他看来,他是想让萧逸承认当年意图侵犯他的错误,而在萧逸看来,却是被逼迫着承认自己的喜欢是原罪。
过往的种种记忆片段霎时间纷涌入脑海:
“明天我还是这个时间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依然说不能接受,那我就不提这件事了,当回你的朋友,好吗?”
“我可以道歉,但我的感情哪里不正常?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让我不再犯,我做不到……”
“你说错哪儿就错哪儿吧……我不该给你写那封让你恶心的信,不该对你做那些恶心事,我的感情不正常,我不会再犯了……”
“原谅我好不好?只要能让我们的关系回到以前,让我继续呆在你身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收回之前的道歉,我从来都不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有什么错。”
“就算你厌恶我痛恨我,我也要说,我喜欢你,从那时起到现在,一直喜欢你。”
“就这样吧。”
“再见,傅玉。”
……
傅玉闭了闭眼,心脏抽痛得仿佛快昏死过去。
至今为止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想喝口茶缓一缓,可指尖止不住地颤,稍不留神便碰翻了茶杯,茶水洒了一地。
“哎呀!
我去喊服务员。”
陈绍光连忙起身走出包房。
回来时却见傅玉穿好了外套准备走。
“怎么不吃了?”
“公司临时有事要处理,我得赶回去。”
陈绍光见他神色凝重,以为真有要紧事,便说:“好,那你路上当心点。”
傅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一定会当心的。”
25
夜幕降临,萧逸在外放纵多日,久违地回到自己别墅,洗去一身酒气擦着头发进了卧室,却一眼看到那箱东西仍堆在角落,顿时烦躁,拨了个电话给自己不中用的保镖:
“那箱东西怎么回事?让你拿走怎么还给我放着?你最近胆子越来越肥了啊,尽跟我对着干,想造反啊?”
“少爷……”
阿力弱弱地说,“我本来是准备拿走的,可那天不巧遇到……咳,那位,他让我别扔。”
萧逸一怔:“他来我这儿干什么?”
“来找你的,看样子应该来了不止一次,那天刚好碰到而已,我觉得他好像……挺在乎少爷你的。”
“他在乎我?呵。”
萧逸冷笑,“他巴不得我滚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