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齐佩芜凄惨的哭泣声。
齐佩芜自小没吃过苦,即便是她前世被逐出国公府时,也只是被骂两句而已。
像今日这样被毫不留情的打这种事,齐佩芜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自诩为贵女,以为重活一世便此生无忧,却没想到今日里连连受挫,又被人如此对待。
情急之下,齐佩芜破口大骂“狗奴才,你敢让人打我,待我回去,必定让我爹抓住你,然后把你碎尸万段”
齐佩芜的性子原本就阴毒狠辣,她平日里就没少打骂下人,所以这回喊出来的声音之怨恨凄厉,让动手的红丫都吓了一跳。
齐斐暄打了个冷战,心道这齐佩芜真的如同毒蛇一般令人作呕。
她转身,对齐佩芜露出一个微笑“齐小姐,你想让荣国公知道,你找人毁齐大小姐清白的事吗”
齐佩芜恶狠狠的瞪着齐斐暄。
齐斐暄接着说“还有你的及笄礼上,齐四小姐被下毒的事。
当初若不是那杯毒茶被发现,齐四小姐可就已经没了。”
听齐斐暄提起齐蓉,齐佩芜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眼前一花,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居然知道齐蓉和齐如君的事”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齐斐暄弯腰,盯着齐佩芜的眼睛,“齐大小姐和邹家的长子定了亲,邹家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桃李满朝,世代香的邹家。
邹家是文官之首,邹家长子邹昶又去了边关从军,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邹家在朝堂之上是如日中天。
邹家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被毁,你觉得如果国公爷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对你呢”
齐佩芜打了个哆嗦。
齐佩芜从小就怕齐睿业。
她七八岁的时候曾经故意把热水泼到了一个丫鬟脸上,导致那丫鬟被烫死,齐睿业为此大发雷霆,把齐佩芜罚得不轻。
也就是因为这个,齐佩芜对齐睿业是又怕又恨。
如今若是她害两个小姐的事被发现齐佩芜吓得胸口心跳如同擂鼓,面上血色尽褪,却还嘴硬道“我爹我爹不会信你的话”
“不一定哦。”
齐斐暄笑笑,若有所思道,“你当时给了胡大黑一块金条吧那金条上,应该还有国公府的印国公府每位小姐的花销都是有账本的,你的账本能对上吗”
这次齐佩芜收买胡大黑和上次找街头无赖买青褐叶不同。
上次买青褐叶统共花出去没有一百两银子,荣国公府家大业大,一百两银子,齐佩芜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
可这次就不一样了。
金条太过贵重,这要是对不上账
齐佩芜的冷汗和泪水一起流下来。
“所以不许和任何人说我的事哦。”
齐斐暄又道,“如果国公爷想要查的话,就麻烦你帮我拦着国公爷了。
毕竟抓到我以后你的所作所为就会全部败露。”
齐佩芜心中恨极了齐斐暄,但是也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另一边,明水溪畔,回去后的齐如君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