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得这般严重?”
一大片青青紫紫,看得她直皱眉头。
卿远被灼灼的看着,下意识掩了掩袖口,脸色涨红,眼神慌乱,蠕了蠕唇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年岁在那,面对的事情少了,而且一旦遇事,习惯了忍让和后退。
他正想一笔带过,敷衍过去。
蓦地对上卿九思的目光,想到了在来的路上阿姐同他说的话。
“阿远,听话,阿姐是永远不可能害你的,阿姐心疼你,一笔写不出两个卿字,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
你这伤,明显惠宁公主是故意的,她看不起我们,她们都看不起我们,阿姐明白,你也明白。”
“阿姐终究比你年长些,如今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一直任由她们欺负,放任他们的嚣张跋扈之气,那么,这样的事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只有让他们觉得我们强大了,不好欺负了,才是最实在的。”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交给阿姐,相信阿姐。”
他也不想被欺负,从不想,可明明阿姐以前说,他们没有爹也没有娘了。
太后娘娘很好,皇上也很好,太子很好,就很好了,够了,人要学会珍惜和感恩。
毕竟惠宁,十皇子,乃至九皇子都是太后的亲孙子,是皇上的儿子,是太子的弟弟妹妹,不能太计较。
还说等你长大了,我们就可以出宫了,自由了,阿远,再忍忍,快快长大吧。
阿姐说变就变了。
卿远心里有些不安。
见状,太后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转向卿九思问:“望安,你来说,阿远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弄的?不准有一丝隐瞒。”
说了后,又对一旁的桂嬷嬷说:“去,把徐太医请过来。”
桂嬷嬷应声,正准备出去,却被卿九思拉住了,“桂嬷嬷别去,阿远的伤口不碍事,我已经处理过了。”
“到底怎么弄的?看着这般惊骇。
若知道是谁,哀家绝不轻饶,望安,有哀家在,你放心大胆的说。”
太后娘娘又道。
卿九思被迫点头,眼珠子咕噜转了两圈,像是带着不安,看了眼卿远收回,将目光落在太后身上那股,咽了咽口水说:“太后娘娘,臣女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哀家怎么会生气,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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