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
还好,我总算活着。
手机又开始不知疲倦地唱歌,伴随着的震动的声音像轰炸机一样在我的脑袋里肆虐。
我长长地叹气,还是接起来,是江薏打来的。
&ldo;郑东霓。
&rdo;她开门见山,&ldo;我的那个在医院上班的朋友今天下午通知我,你和你爸的dna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他先告诉了我,然后正式的报告你大概两三天之内就能收到。
&rdo;&ldo;是么,谢谢。
&rdo;我强忍着太阳穴那里撞击般的疼痛。
&ldo;你‐‐想知道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了。
&rdo;&ldo;不想。
&rdo;我简短地回答,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为什么不呢,反正是早死早超生。
可是在我刚刚想要改口说&ldo;好&rdo;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把电话挂了。
chapter02前世的深蓝色呼吸停止的时候,眼前泛着支离破碎的、深蓝色的光。
胸口紧紧地被撕扯,脖子那里越来越紧,紧到那么沉。
我身体完全不能做任何动作,当然包括挣扎着尝试着呼吸,可是脑袋里面清醒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光滑得不能再光滑,凛冽地倒映着我自己濒死的躯体。
然后我就醒来了。
准确地说,是惊醒的‐‐但是我真不愿意使用这个词,这个词让人联想到的那种娇喘连连的画面叫我火冒三丈。
我坐起来,忍受着微微的眩晕,窗外的天光已经微明,不是我梦中那种幻灭的深蓝色,是灰色的。
我胡乱在睡裙外面裹上一件大衬衫,走到客厅的窗子那里。
漫不经心地把蓬乱的头发抓了两把,我想它们应该重新烫一次了,可是真该死,我没有时间,郑成功那个小家伙明明体积那么小,却有本事占据我那么多的精神。
常常是这样,我盼望已久的美容、spa、瑜伽课、或者和江薏的约会不得不因为郑成功而取消:比如他突然不肯睡觉,比如他莫名其妙地低烧和吐奶,还比如他大哭大闹地就是不肯乖乖待在三婶家里,但是只要我把他抱起来,他就立刻安静,好像我的皮肤上涂着镇静剂‐‐他就是打定注意吃定我死缠我到底了,这个无赖的小动物‐‐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想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一把,他柔嫩得让人讶异的肌肤更让我觉得这所有的鲜嫩都是用我的狼狈换来的,代价是我的面部水疗,我的香薰护理,我一切只需要以自己的意志为中心的生活,一不小心,下手就重了。
于是就会留下青紫的痕迹。
其实小孩子用不着那么娇气的,这种小痕迹很快就会好,也不知道西决怎么就会把这点事情看得那么重,想得那么坏,还要冲我发飙。
穿越前,刘云舒出身玄学上宗,设符咒,除妖鬼,众人敬仰,荣登国师之位,享尽世间荣华。力竭而死却成了老公下落不明,三个孩子全然不顾的豪门怨妇。欣慰于如今的盛世昌河,刘云舒轻松卸任。然而面对亲生孩子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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