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
木筏行驶的度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
但林氏兄妹、秦恕和无书依然感到胆战心惊。
任谁在这种黑漆漆的洞穴里坐着简陋的木筏穿行了几个时辰,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
为了不惊动洞穴内可能存在的危险生命,徐霞客只让秦恕点起了一支火把,聊以照亮前路。
在微弱的火光中,能依稀看到岩壁上的钟乳石像一柄柄倒悬在头顶的利剑,水珠如血滴般落在他们的头上、脸上。
一只只蝙蝠盘踞在山洞顶部,用米粒大小的赤红色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满怀敌意,仿佛能洞察人心中最深处的秘密。
这些蝙蝠的体型比普通的蝙蝠更大,翅膀展开时宛如黑暗中夜叉的羽翼,闪烁着阴森的幽光。
当木筏经过之时,它们似乎能感受到外来者的气息,开始出一种尖锐刺耳的叫声,声音不大,但会在洞壁间持续回荡,有如来自黑夜的嘲笑。
暗河的河水并也不像想象中那么清澈干净,而是散出一股冰冷、阴森的霉味。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们,这其实是通向地狱的河流,他们很可能也会相信。
但徐霞客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的眼睛似乎能穿透黑色的迷雾,看清前方错综复杂的流向。
木筏在他的操控下,顺着湍流在黑暗中持续前行。
没有人说话,洞穴中除了蝙蝠翅膀的扑打声、惊叫声和钟乳石落下的水滴声外,一片死静。
无书有点受不了这种安静,他感到四面的山壁像巨大的手掌一样向他压来,让他难以呼吸。
他低声对徐霞客说道:“先生,这个山洞有多长?我们究竟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徐霞客的眼睛,还在盯着黑洞洞的前方,他一边通过绳套控制着木筏的平衡,一边说道:“我第一次走这条暗河的时候,也对向导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谢谢,我不猜。”
林彦瑛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向导反问我:你会问自己的生命有多长吗?你会问自己有多久才能走到生命的尽头吗?你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徐霞客拽着绳套,顺应水流调整筏头的方向,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最终必将走出这个山洞,就足够了。”
陈荷花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听起来似乎有如彼岸花开一般:“他错了,我们未必能走出这里。”
徐霞客感觉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点鸡皮疙瘩,他似乎对这种富有磁性的女性声音没什么抵抗力。
秦恕低声对徐霞客说道:“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徐霞客摸了摸额头,说道:“是有点不对劲。”
无书也凑过来问道:“是山不对劲,还是水不对劲,还是人不对劲?”
徐霞客没直接回答,就着微弱的火光,仔细观察周边的石钟乳形态和暗河水流的走势。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他说道:“你看这山腹中的石钟乳,大多形成于亿万年前……”
无书不客气地打断道:“先生,你真打算从亿万年前开始说起?”
“你如果不耐烦,那我就长话短说,从七千年前说起吧,”
徐霞客摆出一副假装言简意赅的姿态气着无书:“事实上,这洞中的石钟乳自形成起就是以小突起附着在洞顶,后来随着水滴沉积逐渐加长,自上而下生长呈同心圆状,育很完整,有的还会略微弯曲,就像你的……这个不提了。
但奇怪的是,我看到洞顶有些几千年前初形成的鹅管石,似乎有些已经被外力折断,一些呈纺锤形和细长形的石钟乳也开始出现了裂缝,暗河的水流也变得越来越浑浊和湍急……以前在各地的探洞之旅中,我应该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林彦复不由得慎重地问道:“先生,这说明什么?”
徐霞客说道:“说明山海之间,可能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变化,谁知道呢?”
林彦瑛不屑一顾地说道:“神神叨叨,石钟乳被洞中的蝙蝠撞断几根,有什么意想不到的?”
徐霞客正准备耐心地解释道:“林姑娘,其实蝙蝠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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