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生平第一次来到了大城市福州。
花费了不少时间工夫,他终于找到了李应升留给他的那个地址。
这是一座破旧的老房子,门楣上依稀能看见一个大字:李。
可是当他敲开大门,现这座破旧的屋子里住着的,是一位陌生的黑衣人。
郭修问道:“请问,李大人住这里吗?”
黑衣人看着他,没有说话。
只是做了个手势,请他走了进来。
郭修还想问第二句时,黑衣人已经关上了他身后的大门。
郭修整了整衣冠,满心期待地等着李应升的接见,就像新科的进士第一次来到保和殿时的心情一样,既紧张又兴奋。
他已经在憧憬当自己身穿县丞的深青色官服时,县城里昔日瞧不起他的同僚们争先拱手祝贺时的生动场景。
幼年的寒窗苦读、青年的案牍劳作、中年的忍辱负重……仿佛自己的一生所追寻的,就是这一刻无以伦比的华美。
为此,他不惜像在粪坑中扭动身体的蛆虫一样活下去,强忍着身边的种种不适,吞食着那些让自己作呕的食物,做那些泛着恶臭令人不齿的事情。
但谁又会在意一个八品县丞的往事呢?崇安县里的大部分人只会怀着敬仰的眼神,在那件青色官服面前如蝼蚁般卑躬屈膝。
京城里有君王和阁老,崇安只有知县和县丞。
郭修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制作”
第一封梅花印笺时,手抖得就像随着海浪中的一叶小舟。
京城里来的那个人告诉他:北方边境局势微妙,京城里更有不同的声音。
有的人想为这点火苗上填上一把干柴,坚定高位者的决心,促使局面向预知的方向走去。
为此,需要一些值得信任的官吏作出点力所能及的努力,也需要偏远地区的百姓作出些迫不得已的牺牲。
有时候,庞大的帝国不得不流一点必要的血,当然,我们不必直接动手,只需要一封印笺、一点提示,有人自会替朝廷清理掉那些本不应存在的毒瘤。
那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尖锐,但很有礼貌。
郭修缺乏与北方来的大人物打交道的经验,他不敢回应那个人的诉求,但也不敢拒绝。
他看见那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暖意,如同一杯刚泡好的岩骨枞。
那个人还说:郭修是他在大江南北所见过的主簿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最明事理的一个。
假以时日,他会成为县丞、知县,甚至通判、同知。
为什么不呢?这个帝国里的每个人都值得拥有梦想,只要他愿意为之付出一点点努力。
郭修那时还很年轻,不是特别经得起大人物们的鼓励。
他只感觉身体在热,背脊在出汗,有一些似火般的东西在五脏六腑里涌动。
早年在绍兴的时候,郭修曾专心地学习过处理公文的本事,也从师父那里暗中学会了一些用刀的技巧。
师父说过:出色的刀笔吏,不能只会用笔,不会用刀。
他拿起过解剖尸体的柳叶刀,也拿起过雕刻印章的錾刻刀,还拿起过其他一些特殊用途的刀。
就像用笔一样,他对用刀也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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