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涂小旗每日诉说的军户之苦,王全身上的擦伤,都在说明即便不打仗,男子们也没什么好下场。
“莹尘,澄哥儿今天晕倒了……”
饭桌上王全突然来了一句,他知道女儿和傅澄关系最为要好。
什么?莹尘甩甩头:“他怎么会晕倒呢?”
在她眼中傅澄是个嘴甜如蜜,很会照顾自己的人,晕倒什么的,她不相信。
“莹尘,他才十二岁。”
是啊,他才十二岁,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想及此莹尘和涂大娘道:“大娘,我想送碗面给我一个好友吃,他在路上救过我们的命。”
诚然她们出了钱,但是寄人篱下,有些事情还要经过主人家允许才行。
那涂大娘听了也是一愣:“好。”
她的回答并不是很心甘情愿,白面太珍贵了,她们家虽然比一般人殷实一些,但也没有送给外人吃的道理。
但客人提了出来,她也不能不答应。
白水面上面放了点儿咸菜,下面卧了一个荷包蛋,莹尘用食盒装好,和沈夫人一起去了陈小旗处。
路上,沈夫人道:“咱们还是快点搬家吧。”
涂大娘人虽好,但毕竟不是自己家,沈夫人和莹尘都觉得很拘束。
本来她打算好好把房子修葺一番再住下去的,可现今却想只要有个床,其余的东西再添置就成。
彼时傅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傅溆想去找大夫,却被傅夫人拦住了:“我听说军医住在三十里以外,咱们又不能随意离开这里。”
下午傅澄是被人抬头来的,说他挑煤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母子二人起了争执。
傅夫人认为他不好就不好了,那也是他的命,要不然怎么别人都好好的,傅溆则认为不管怎么说傅澄是代兄受过,虽然他想在陈小旗面前表现自己,所以刻意去煤矿那边,但傅澄始终是他的弟弟。
彼此争论之时,主人家已经去开门了,傅夫人母子往外看去,却是沈家母女。
莹尘不客气道:“傅夫人……傅澄人呢?”
傅夫人讷讷的指了指里面,此时的傅澄如同一个无生机的木偶一样,莹尘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拍了拍傅澄的脸:“澄哥儿,沈姐姐来看你了。”
她不希望这个一路上喊她沈姐姐的少年就这么陨落了,他的人生还未开始啊……傅澄依旧是还未醒过来,沈夫人见状,和莹尘道:“你掐他人中试试,大点力气。”
莹尘颤抖着手猛掐了下去,只见少年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和煦的少女,不由得大喜,倏而又摇头:“沈姐姐……难道我是在做梦?”
见他醒了,莹尘才松了一口气:“你不是做梦,你瞧,我和我娘来看你了。”
傅澄这才清醒过来,沈夫人适时递上汤面:“这是你沈姐姐今日求我们住的那家人做的,你快吃了吧。”
走了这么久过来,面也坨了,汤也干了,但食物诱人的香味传来,让饥肠辘辘的傅澄忍不住咽了口水。
他先前还腼腆,不过一会儿就把一整晚面全部吃光,尤其是吃到下面的鸡蛋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咂舌。
傅夫人母子见他醒了,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他在,苦活不用她们干了。
“傻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她若让你去,你不去就是了,傅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莹尘叹道。
她以为自己之前劝动他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顺从嫡母和嫡兄。
傅澄舔了舔嘴唇,耳边听见莹尘关心的话语,不由得垂下头:“大哥要是晕倒了或者如何了,那我就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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