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时候,他能做的也就是照顾好自己少给母妃和天枢添麻烦。
孕期进入第七个月,因为胎儿发育得很好,对母体的需求日渐增多,天权受过重创的心脉不堪承受,几次突发心悸。
发作最严重的那次还险些小产,在那之后,天权只能终日卧床静养,虽然知道这样不利于生产,却也无可奈何。
“殿下,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枭儿一边说着一边在天权腹上用力推揉着。
“辛苦你了,枭儿。”
天权蹙着眉,额上沁出的细密汗珠聚集起来浸湿了长长的睫毛,单薄的衣裳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隆起的形状,浑圆的肚腹在枭儿的摩挲下微微颤动着。
因为胎位有些偏,天权又不是很喜欢若离触碰他的身体,所以这几天都是枭儿在为他矫正胎位,只是枭儿现在的身体也不是很方便,让天权颇有几分歉意。
“我没事的,四哥放心。”
枭儿难得温情地笑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说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矫正胎位这种事是不能过急的,否则以天权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瞄了一眼枭儿已经粗壮起来的腰腹,天权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在见到他素来缠在腰间的“流光”
剑已经被取下时,就闭口不言了。
“四哥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枭儿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若离正好端着安胎药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她把药碗递给天权,指指锦盒笑道:“开阳送来的,说是一定要转交到你手上,这小子,真有够无聊的。”
明明是要给天权的东西,却偏偏挑了个韩王“南下徽州”
的时机送来,他早干嘛去了。
给我的!
?天权面露疑惑,他和开阳平日里也没多深的交情,怎么会突然想起要送他东西。
他搁下药碗接过了锦盒,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天权的神情由疑惑变成了震惊,再由震惊变成了恐惧,甚至绝望。
“哐当”
一声,锦盒从天权手上滑落,掉到地上摔成两半,里面的东西也摔了出来,散落一地,是一个镶玉嵌翠的金项圈和一根别致的花形金簪子。
枭儿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东西,脸色也变了。
那个金项圈是昭阳周岁生日的时候他和姐姐送给她的,那枚翠中带血的温玉还是莺儿亲手镶上去的。
至于那根金簪子,看起来也很面熟,在哪见过呢?片刻之后,枭儿终于想起来,那是殷妲的簪子,难道说……
“呕……呕……”
天权猛然扑到床沿,一口把刚才喝的药呕了出来,全身不由自主蜷成一团,呕吐却怎么也止不了,到后来竟呕出血来。
“殿下,你冷静一点,小郡主不会有事的。”
枭儿见天权神色不对立刻伸手扶住他,连声劝慰道。
“一定是她带走了昭阳,一定是……”
脑子越来越沉,胸口越来越闷,腹痛却越来越紧,天权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昏迷过去了。
枭儿看着情形不对,掀了被褪了天权的里衣检查,只见白色的亵裤已经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浑圆挺实的肚腹也颤动地厉害。